于灿烂的笑脸,表情跟语气一样轻浮:“千早酱,十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快让叔叔看看伤在哪里——嗯?这小子是千早酱的同伴?脸色很差嘛。”
“夏马尔医生。”名樱千早向对方点了下头,也没管跟在身后的诸伏景光,径直跟着不太像医生的人往里走,在诊疗室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不是同伴,只是现在被我拉上了同一条船而已。”
说话间检查已经开始,被鲜血浸透的衣料被轻柔地拿开,男人站在她身后,熟练地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表情有些凝重,语气却还是轻快的:“不会背后给你捅刀子吧?”
“不会吧,”她撇撇嘴,虽然因为疼痛加失血脸色惨白,语气却同样轻快,“只会从背后开枪。”
“……你的伤是他打的?”夏马尔露出一副嫌弃又怀疑的表情,“是专业的啊?真不懂怜香惜玉,如果诊疗的人不是我,你这条胳膊多半就整个废掉了。”
站在诊疗室门口的诸伏景光,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皱。
名樱千早侧头扫了始作俑者一眼,问道:“还能恢复原样吗?”
“当然可以。”虽然没有执照但技术高超的医生打开橱柜,一边向外取着手术设备,一边给出肯定的答案,“不过有两个条件。”
“一是在痊愈前好好修养,绝对不要二次受伤也不要用力,按时吃药换药,确保它不留后遗症地痊愈。二是在痊愈之后,努力做复健。”他指了下旁边的床,名樱千早就会意地走过去,撑着身体慢慢趴了下去,“对你来说复健应该容易一些,不过前边这条……算了我之后多给你开点药吧。”
“医生,有没有能让我立刻活动起来的药?”
并不惊讶她会问这个问题,夏马尔又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有归有,但副作用很严重,十二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会对应十二小时的高烧。”
“没问题。”
他便不再多言:“你想要几天的量?”
“至少七天,加上七天的安眠药。”
“……你对自己还真不客气。”
名樱千早随口应了一声,又补充道:“我有安眠药抗药性,你看看什么剂量合适。”
“知道了……那我准备开始了。事前确认一下,你不需要全麻,对吧?”
“嗯?局部就行,没有麻醉的话,给我条毛巾咬着也可以。”
“我可不舍得那么对女孩子,”说着麻醉的针头便刺了进去,“当年阿纲蹭破点皮可就疼得大呼小叫的。”
名樱千早轻笑一声:“也就是当年吧,现在师兄要是受伤,那几位不得把整个意大利翻过来?”
“你知道了?”夏马尔扬了扬眉毛,“阿纲当年还再三叮嘱我不要说漏嘴,怕你会踏进他那边的世界,结果他自己坦白了?”
“到现在还有什么隐瞒我的必要吗?我又不再是未成年高中生了,上次他还说,如果我在这边混不下去,可以去投奔他。作为里包恩老师的学生去他手底下工作,待遇一定不会差,怎么想都感觉条件挺诱人的。”
夏马尔配合着笑了笑,却没觉得她表现出哪怕一丝感觉那个邀请诱人的情绪。
“说起来,我们的聊天内容让那小子听着可以吗?”他突然问道,“不想让他听见的话,我可以让他睡到手术结束。”
“嗯?没问题啊,听着呗,我快要跟他哥哥结婚了,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彼此之间没有秘密。”
诸伏景光额角一跳。
夏马尔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你背上这些痕迹有够激烈的,还没痊愈就叠了下一层,肯定是在热恋中——弟弟,进来再带上门,当然你不想旁听的话,就在外边把门关上。”
虽然并不想认下「弟弟」这个称呼,诸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