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
“没有就没有,怎么说是似乎呀?”名樱千早让出位置,让他帮忙把碗端出去,又从冰箱里拿了诸伏景光提前放进去冷藏的麦茶,“前辈晚上还要去局里吗?”
“啊。”诸伏高明应声,放下碗、坐下后才忽然问起来,“为什么是两人份?”
名樱千早一愣,接着在他对面自然坐下:“嗯?如果前辈不回来的话,我就明天当作早饭吃掉……怎么了?”
“右手,还好吗?”
被发现了吗?真是的……
“前辈的观察力还真是不容小觑。”她撇撇嘴,“稍微受了点小伤……前辈不会是在帮公安警察套话吧?那千早可就不招待了。”
知道她并非怀疑、只是不愿意回答,诸伏高明无奈笑笑,也不追问,直接换了话题:“是我失礼了。千早明天什么时候来局里?”
“睡醒以后,大概十点吧,前辈要外出吗?”
“是的,稍微有些在意的事要调查,上午十点的话,我应该不在局里。”
“那样更好、啊、我不是说不想见到前辈,只是万一跟公安闹得不愉快,那个场面我不太想让前辈看到。”她咬住了嘴唇,声音也软软地低了下去,“那个、我是说、我其实还有很多前辈没见过、也不想让前辈看见的样子……”
“没关系,”对面的人打断道,“那样也没有关系。”
“前辈……”可他根本还不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样子。
诸伏高明便微笑起来。
“即便如此,我记得之前有向千早表明过才对。”他温和地重复起曾一度向她念过的词句,想表达的心绪却已截然不同,“鲜我觏尔,我心写兮。”
此刻我相会于你,心中满是欣喜,再无其他情绪。
名樱千早小声抽了口气:“前辈真的愿意跟我结婚吗?”
她倒不是在怀疑什么,也并不是对自己那么不自信,她只是想听他说出来而已,再一次的、像是对她求婚时那样,不加掩饰地说出答案——
“刚才的诗句,千早应该知道后续才对。”
是啊,她当然知道。那是她国中时代曾赠与他的诗,直到如今她的心绪也都与那时相同。
“嗯,”她点点头,“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还有后面四句。”他望着她的眼睛,噙着笑意缓缓念道,“四牡騑騑,六辔如琴。觏尔新昏,以慰我心。”
如今能够遇见你这样优秀美好的女孩做我的新娘,我心里只有期待与欣喜。
“虽然对十年前的千早无意回应,但是现在,这反倒成为我必须主动求取的答案——话虽如此,如果在当下的时间点求婚,实在是有些趁人之危了。”
“怎么会是趁人之危呢。”她小声反驳道,“明明是雪中送炭……”
她现在是满意了,而且非常高兴,就是不知道景光弟弟听见这些话会作何感想——咦,她是不是刚刚才想过不再欺负他来着?
嘛不管了,弟弟嘛,以后在哥哥的婚礼上能到场就行,可以剥夺发言权。
“那就约定好了。”名樱千早笑得眯起眼睛,“等我做好从这里调职的准备,就跟前辈结婚,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
这才不是插旗,绝对不是。
“调职?千早想要去哪里?”
“嗯……附近找个交番做所长吧。”她搓了搓下巴,“现在还没想好,要等我研究一下附近哪个交番事少不用加班,就选择去哪里。不过其实也有被调去警察厅的可能,那样的话,前辈愿意申请调职去警视厅吗?”
无论是警视厅还是长野县警本部,本质上做的都是相同的、为了维护正义发光发热的重要工作,回应她的自然是一句不加思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