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失去很大一笔钱,但她又给组织抓出一个卧底,怎么说也是大功一件——就算只是找出真实身份、却没实际抓住他也是一样,毕竟之后接到任务的琴酒也没能抓到他。
是初秋,银座临街的咖啡厅。
披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的漂亮女人在已经独自喝完一杯咖啡的淡金发男人身前落座,可对面的人垂眼盯着手机,不仅没有给她一个眼神,连手上划屏幕的动作都没有停顿分毫。
女人却不恼,在为她送上水和毛巾的侍者近身后,她摘下墨镜,带着矜持优雅的笑容,点了店里招牌的蛋糕和果茶,等侍者离去后,才一边慢吞吞地用毛巾擦着手,一边将嘴角扯向调侃的弧度。
“啊拉、竟然这么冷淡,昨天一起跟琴酒电话连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漂亮女人——名樱千早开口抱怨道,声音像撒娇似的、甜的腻人,“怎么,还在为莱伊的事情生我的气?”
“——还是说,你正在回味着去年在隔壁街的俱乐部里打工的三天?总不会是因为后面两天我没去捧场,从而对我因爱生恨了吧?”
她挑事像是自带天赋,话音落下时,成功被她调动起情绪的男人已然抬起眼,冷漠地开口:“任务全部由我来完成就可以。”
言下之意是「你赶紧回你的辖区老实待着」。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的下属里找不到计算机专业出身的人呢。”压力突然减轻,本来想跟对方商量出任务量二八分结果的名樱千早顿时愉快地笑起来,却没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反而低下头在挎包里翻找起东西来。
这一年来一直有意避免与她碰面的降谷零眉头微皱,端起玻璃杯战术喝了口水,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还有什么事?”他冷冷地开口问道。
而名樱千早从挎包里掏出一张折起的、像是贺卡的物件,恰好在侍者送上她的蛋糕和饮料之时,在向侍者道谢后,她将手里的卡片——确切地说、从面上就能看出是一封请柬——放在桌面上,向对面推了过去。
“我要结婚了,就在下周。”她说着,脸上浮现出期待欣喜的笑容,“地点是户隐神社,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将邀请函直接交给你比较好。虽然新郎不是你,但你应该会来吧?”
这是什么杀人诛心的说法啊——听完完整句并瞟到一眼请柬的侍者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走远了。
反而被邀请的当事人并不觉得自己被捅了刀子,只是不冷不热地说起他早已掌握的情报:“六月以来,长野县内已经接连发生三起蒙面人在神前结婚式上手持猎.枪实施抢劫、并对宾客使用暴力的恶性.事件,而上个月终于出现了第一名死者,案件由此移交到你手上。”
名樱千早当即瞪圆了眼睛,双手捧住脸颊作惊讶状:“原来你知道呀。”她高高兴兴地感叹道,“你这不是很在意我的事吗?”
降谷零表示不想说话。
但无论他说不说,准新娘都准备讲完这整个故事——
“其实扮演新娘的任务我本来无意接下来,这次新娘不是那么危险的角色,我觉得自己扮作宾客更好,就是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想保护或者想欺负的那种。”
这话倒是真的,除去危险度不说,她还有点为表世界好友的恋情助攻的心思。
她原本想把这个机会交给上原由衣,神前式用的白无垢、她家里就有现成的。因为没有婚礼之后的餐会增加花销,如果对方喜欢颜色丰富的款式,也可以去租借色打褂,就算警局无法报销,她也非常乐意提供资金。
她最初提出想让上原扮演新娘、大和敢助扮演新郎的时候,除了女性当事人外、没有任何人有意见,不过上原由衣也就是综合了惊讶害羞不知所措等诸多情绪,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