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瑜现在改了主意。
不只是在综艺拍摄期间,综艺结束后,他也准备把燕隼带走。
小雪团要动脑筋去考虑的选择,应当是要奶糖、棉花糖还是棒棒糖,不该是“要糖还是要刀”。
……燕隼接过了穆瑜手里的棒棒糖。
他关注和在意的部分与系统不同,穆瑜的糖太多了,穆瑜比他更需要刀。
燕隼蜷在穆瑜怀里,低头对着那一塑料袋糖愣了半天,然后抓住穆瑜的手,让穆瑜收好了那枚刀片。
燕隼牵着穆瑜的手,拉向那个塑料袋,比划着教他:“厉害。”
他把刀让给穆瑜,又给穆瑜演示怎么保护糖,一边比划一边教:“厉害。”
小反派还不完全懂学会的词都是什么意思,只能模模糊糊理解个大概,学以致用。
比划一下配一下音。
攥紧拳头:“厉害。”一拳打出去:“厉害。”
……
那叫一个超级特别无敌凶。
穆瑜认真向小雪团学了一套刀片护糖拳,成功把棒棒糖塞进小雪团嘴里。
小家伙没防备,猝不及防地睁大了眼睛。软乎乎的脸颊鼓起一小块,一动不动静了两秒,唰地红成一片。
穆瑜眼里透出笑,摸摸他的头发,示意身后的冰场:“飞吗?”
……
小反派学会的第三个词,是“飞飞。”
系统拎着漏勺,在数据的字里行间记录道。
休息过后,穆瑜没有再教燕隼什么动作,只是带着他在冰上玩——没有任何目的、完全放松的玩。
穆瑜的滑行姿态优雅,轻松得仿佛信手拈来。他陪着燕隼在冰上玩,把人稳稳当当托起来,那样流畅飘逸的滑动,让这个游戏也仿佛变成了某种真正的飞行。
降落后的燕隼不再做燕父那里学会的动作,开始模仿穆瑜的滑行。
他人太小,初始力度不够,穆瑜扶着他起步,把小家伙向前稳稳推出去。
冰上的小朋友,闭着眼睛张开双臂,自由而轻盈。冰花散在风里,晶莹剔透,迎面不寒。
系统想起查到的资料,“燕隼”还是种小型猛禽的名字,生活在疏林、旷野和开阔的平原,飞行敏捷快速仿佛闪电。
燕隼学得很快,彻底换了新的动作,像是穆瑜的小号影子。
小家伙的鼻尖通红,眼睛亮亮不见阴霾,轻轻喘着气,额发被风拨开。
他从冰场另一头飞奔而来,一头扎进穆瑜的怀里,因为被稳稳抱起来,整个人高兴到发烫。
“好吧。”系统嘟囔着,收起漏勺。
它不再从一堆数据里往外捞“飞”字,自己也跟着飘过去:“自由的小鸟。”
……
雪下到傍晚,终于隐约有了停的架势。
等节目组发来通知,因天气原因推迟的环节继续录制,请家长带孩子前往录制现场,已经是晚上七点五十五分了。
穆瑜带着燕隼在冰场玩到天黑,回小院吃了顿饭,又哄小家伙睡了一觉,时间卡得刚好。
被他裹得严严实实抱出来的小雪团还没睡醒。一脑袋短发蹭得乱七八糟,但气色显然比之前好,软糯的小脸泛着健康的淡粉,懵懵地趴在穆瑜肩头。
录制现场的生人很多,补光灯亮得晃眼,到处都是走动交谈的人影。
燕隼有些不安,想要下来自己走,被穆瑜往外套里塞了塞:“没关系。”
穆瑜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对他说:“可以继续睡。”
燕隼会这样不停犯困,并不是因为嗜睡,而是因为生活在燕家的五年里,几乎没怎么好好睡过觉。
头两年的待遇还稍好些,等燕溪开始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