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入梦、能令王牌大师兄止啼的神出鬼没小阎王, 暂时还不清楚这一切。
如果不是实在不好搬,他原本也想把更衣室的柜子带回来一个送给老师。
但更衣室的柜子很可怕。
半夜会有奇怪的人,不敲门就突然把柜门打开, 对着里面突然打鸣。
忙忙碌碌准备了两天礼物、依然担心这些是不是太少了的沉稳雪团两手插兜,追着自己小熊睡衣的球球尾巴转了两圈。
系统不过是换一盘录像带的工夫,再举起录像机, 就震惊地发现有一只小熊给自己也套上了麻袋。
系统扛着录像机,飘到假装欣赏沙发毯花纹的穆瑜身边:“宿主?”
穆瑜侧身靠在沙发里,借阴影掩去笑意:“嗯。”
他耐心地等到另一头窸窸窣窣的动静停下, 影子也不再晃来晃去,才撑了下膝起身。
“雪团不见了。”穆瑜问系统,“去了什么地方?”
那系统当然知道,用棉花糖一个字一个字拼:藏在麻袋里!大麻袋边上的小麻袋!一只手攥着麻袋口呢——
穆瑜敲了敲系统的小喇叭。
系统豁然一下子开朗, 迅速收回棉花糖重写:不知道。
小麻袋动了动,打开还没有小手指头那么大的一点缝, 悄悄往外看。
系统想了想,又添了个龙飞凤舞的“哇”, 连成“不知道哇!”四个字带感叹号, 一排大棉花糖正好结结实实挡住小麻袋。
小麻袋露出的一小点点缝飞快拧紧。
穆瑜一本正经地在家里到处找雪团。
系统和小麻袋迅速结成了同盟, 相当仗义的挺身打掩护,一边顺着小麻袋口, 暗中往里塞棉花糖。
小麻袋起初还坚持原则,保证一动不动不出声,慢慢就受不住诱惑, 悄悄拽了一小小撮糖丝。
然后又拽了一小小撮。
系统接到宿主不动声色打的信号, 把麻袋藏得更严实了一点。
……它还记得原世界线里, “捉迷藏”是燕隼最恐惧的游戏。
或许连“游戏”这个词也要打个引号。
为了不被找到, 燕隼会躲进任何地方,即使是壁炉的通风管或寒风里的冰塘。可不论怎么躲,都避不开渗入梦中那片灰色天地的阴冷。
许母总以为这是两个孩子在做游戏,她怜惜在外温润和善、在家孤僻偏执的燕溪,会让燕隼出去陪燕溪玩,会帮忙找燕隼藏在了哪里。
总有些父母看不见自己的孩子,在他们眼中,别人的孩子是孩子,自己的孩子只是自身人格的附属品。
……
藏在麻袋里、屏住呼吸偷偷往外看,眼睛亮亮期待着自己被找到的小雪团,已经彻底和原世界线里那个“燕隼”不同了。
穆瑜找了好大一圈,连抽屉都拉开来找过一遍,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超级显眼的小麻袋。
穆瑜弯下腰,敲敲小麻袋的袋口:“请问是谁在里面?”
小麻袋好乖地闷声闷气答:“是礼物。”
“是礼物?”穆瑜隔着麻袋揉小熊耳朵,“不是我家雪团吗?”
小麻袋非常坚持捉迷藏的原则:“不是。”
穆瑜问:“旁边的麻袋也是礼物吗?”
小麻袋把一大团棉花糖珍惜地放在膝盖上,自己一点一点揪着糖丝吃,点头点头。
“这么多礼物,我想一起都带回家。”穆瑜在旁边席地坐下,“请问可以全部都带走吗?”
自称礼物的小麻袋立刻主动扯着另一个麻袋全部滚进穆瑜怀里。
“雪团昨天就没回家,可能是不认识路,不小心走丢了。”
穆瑜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