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妃心知自家儿子是个有主意的,她并不知萧桓打的什么算盘,遂挑眉问道:“桓儿不妨说说,是何好戏?”
萧桓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做出嘘声的手势,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说罢,他转而询问郑昌祥:“信可送来了?”
郑昌祥自怀中取出一个竹筒,其内便装着那封东楚来的家书。其上封泥已破,但是不打紧,只需让西祈工匠再造个一模一样的竹筒便是。
萧桓接过那封家书阅看了遍,不禁轻笑一声:“光看这信,倒真是瞧不出什么。”
可惜啊,他已然知晓一切实情,此刻瞧着只觉欲盖弥彰。
既然抓住了二嫂的把柄,那他可要好好玩玩才是。
……
长定殿内。
袁瑞手捧着竹筒,并不敢自行破了封泥,便呈给萧胤定夺:“殿下,太子妃今日有一封书信从东楚寄来,老奴先自行截下了,您看如何处置?”
萧胤原本正欲去处理公务,此刻瞧了眼那竹筒,并未在意:“信你拆开来瞧瞧,若一切如常便继续发往宁华殿。”
“老奴遵命。”袁瑞恭声应道,随即举起竹筒瞧了瞧其上封泥,“这封泥倒是麻烦,老奴知晓宫外杨家巷有位手艺精湛的老师傅,不如让他把竹筒拆开,随后再恢复原样,殿下看这法子如何?”
萧胤上回已瞧过虞昭的书信,此次不欲再看,遂吩咐袁瑞道:“你去办吧。”
等虞昭拿到那封信的时候,已到了晚间时分。
她梳洗沐浴完毕,正要就寝,突然见葶花快步跑了进来,喜上眉梢道:“主子,太傅大人给您回信了!”
虞昭听后也来了精神,让青玉给她拿了件披风,在床榻上接过竹筒细细端详了一圈。她心想舅父果真行事谨慎,竟还上了封泥,殊不知这竹筒已然被拆了两回。
她迫不及待想看见晗哥儿如今安好的消息,此刻见竹筒完整无恙,便破了封泥,取出那封书信来。
葶花拿来烛台,好让内室光线亮堂起来,却见虞昭突然冷着一张脸,放下了那封家书。
“主子,可是有何变故?”青玉还以为是晗哥儿出了事,此刻心都提了起来。
虞昭收拢五指,差点没把那封书信揉成一团,她冷声道:“信里说晗哥儿平安无事,可信是假的。那些人模仿舅父的笔迹,也不仿得像样些,一笔一捺都不是舅父常用的写法。”
葶花听后不敢置信:“何人敢偷换给太子妃的书信?简直胆大包天!”
“如此说来,那真正的信在哪?”青玉皱紧了眉,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般明显的破绽,他们不怕主子追查么?”
虞昭听后再次看了眼那封伪造的家书,她确信有人在信上动过手脚,且痕迹如此明显,应当是不怕她看出来,可见此人之猖狂!
只是她不明白,那人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换掉原有的家书,还伪造出竹筒完好无损的模样……莫非是知晓了其中的秘密?
思及此,虞昭瞳孔一缩,她将那家书重新摊开,一字字地仔细重读。
过了半响后,葶花都要忍不住困意,险些要打哈欠,却见虞昭面色愈发不对劲,到后来竟是气得将信丢在了床榻上:“这是封藏头信。”
葶花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问道:“主子,藏头信是何意?”
“信中每行第一个字,连起来读就是:欲知虞晗下落,十八日午时魏家酒楼见。”虞昭未料到孔嬷嬷去辛者库后,舒坦日子还没过上几日,世上能要挟她的人竟又多了一个。
话音方落,青玉和葶花皆是大惊失色,此人居然知晓晗哥儿是主子的命门!
十八日指的便是三日后,至于魏家酒楼,她此前从未听说过,还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