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与虞昭有过节,还说要帮自己报复虞昭,难道是母妃告诉她的?
萧桓顿时面色难看起来,若是温晴云将此事放出风声,定是对他不利。
温晴云听后只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她随口解释道:“殿下不必如此紧张,臣女是站在殿下这一边的,自然不会乱传消息出去。那日一品园兰宴前,臣女见你和太子妃两人一同出去,便偷偷跟在了后面,这才听见了。若臣女有心想害四殿下,早已将事情告诉陛下。”
怎料萧桓面色阴沉,他看着眼前的温晴云,第一个念头竟是动手掐死她。
然而温晴云乃宰相嫡女,说来也是萧桓的表妹,她毕竟不同于那日无权无势的小宦官。且若是他在锡云茶馆动手,若被太子萧胤知晓了,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把柄。
萧桓最终收敛起面上神情,他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问道:“你跟踪我?”
温晴云丝毫未察觉到方才的危险,她对此仿佛颇有自信,此刻信誓旦旦道:“臣女是想帮助殿下,这才如此。”
萧桓挑眉看着对方,突地想起此前万寿节上发生的事儿,他禁不住询问道:“你为何想报复太子妃?她落水那事,是你做的?”
温晴云不置可否:“太子妃罪有应得。”
萧桓听后嗤笑一声:“她哪儿惹你了?”
据他所知,虞昭和温晴云并无过节,只除了在一桩事上,那就是温晴云想嫁给太子萧胤,此事她那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虞昭才是太子迎娶的太子妃。
温晴云沉着脸色道:“此事殿下不必知晓。”
事实上,温晴云一直以为,若是没有虞昭,太子妃的位子便是自己的,她也就不用退而求其次,嫁给四皇子萧桓。自虞昭出现在西祈,温晴云一直以来的所有幻想都破灭了,便将所有缘由都推给了虞昭。
此前被萧胤拒绝,她都觉得是虞昭的存在阻碍了自己,可谓将满腔怒火都想发泄到虞昭身上。
萧桓略带好笑地看了眼温晴云,思忖片刻后道:“我暂未想好如何报复她,不若改日再说。”
……
过了阵子,虞昭的身子终于病愈,如今她既想去一趟长定殿问晗哥儿的情况,又要想着如何勾引萧胤,一时心中万分纠结,只觉无论怎么做都不太妥当。
恰好孔嬷嬷今日难得过来,虞昭遂起身问道:“嬷嬷怎么来了?”
孔嬷嬷知晓如今虞昭已无需养病,遂面容不咸不淡道:“老奴来给太子妃送一物事。”说罢将手中册子递给她。
虞昭伸手接过那册子,刚翻开看了一眼,便立即合上。她禁不住面露为难之色,朝孔嬷嬷询问道:“嬷嬷给我看避火图,这是何意?”
孔嬷嬷本是试探虞昭,此刻眼观虞昭面上神情,她登时反问道:“事到如今你怎还如此害羞,难道就从未想过要与太子圆房?”
虞昭听见这“圆房”二字便心弦紧绷,尤其是从孔嬷嬷嘴里说出来。
偏偏她还不好反驳,此刻唯有口是心非道:“……我自是考虑过的,只是如今时机未到。”
孔嬷嬷此前就是听信了虞昭的鬼话,结果被罚去辛者库一月,如今只怕她要永远记住这个教训,便不耐烦道:“老奴过来提醒下太子妃,你弟弟的性命还在老奴手上,下个月的解药也并非一劳永逸,只是延缓子蛊发作的期限。等你大功告成之时,虞晗才会得到真正的解药。”
虞昭听孔嬷嬷又在威胁自己,忍不住问道:“何为大功告成?”
孔嬷嬷冷笑道:“这你就不必管了,太子妃只需将你夫君迷得神魂颠倒便是。”
说罢她转身欲离开,却听见虞昭在身后淡声开口道:“我听说太子殿下用兵如神,这才引得东楚皇室忌惮。你们既不敢对他动手,只好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