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几下没用,无奈之际唯有转身道:“放开。”
萧胤拧眉看着虞昭,发觉不过一日时辰过去,她似乎气色已然差了些。
他一时有些后悔禁足她,可那姓谢的男人又要来,凭虞昭对那本南山斋记的珍视,足以让萧胤出此下策。
此刻萧胤不由分说地揽住虞昭的细腰,将她带回膳桌前,抱着她坐在他大腿上。
“乖,喝点汤。”男人诱哄着她,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
说罢,他舀了勺佛跳墙,凑至虞昭唇边。
不料虞昭菱唇紧闭,她甚至别过脸去,就是不肯喝下:“我没胃口。”
萧胤听后唯有搁下瓷勺,他向来矜贵自持,以东宫太子的尊贵身份,能开口哄女人已是十分不易。
不料虞昭却丝毫不领情,萧胤遂沉默下来,薄唇紧抿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殿内气氛僵硬无比,周遭侍女纷纷垂眸不语,生怕引火烧身。
直到外间突然传来袁瑞小心恭敬的声音:“启禀殿下,方才陛下派人传话过来,让您去一趟御书房。”
萧胤皱了皱眉,他看了眼怀内虞昭略显苍白的面色,最终轻轻放开她,起身朝殿外走去。
待太子离开后,虞昭终于松了口气,她脱力般的坐在膳桌旁,抬手揉了揉紧拧的眉心。
……
御书房内。
建文帝冷然抿了口茶,丢给身旁的宦官,随即望向眼前的太子道:“朕听皇后说,你把太子妃给禁足了?”
萧胤坐在御书房一侧,仿佛没瞧见建文帝有些难看的脸色,只淡声说了句:“事出有因。”
“哦?”建文帝冷哼一声,身子缓缓向龙椅后靠去,“朕倒是想听听你的解释。”
萧胤心知帝后皆偏宠虞昭,此时唯有讲清利害之处,才能让帝后信服:“此次东楚派来的使臣,与她曾定过亲。儿臣念及两人若是见面,恐有流言蜚语,这才禁足太子妃,以不让两人相见。”
建文帝听后不置可否,进而问道:“还有么?”
话音方落,御书房内静默了瞬。
萧胤沉声答道:“儿臣主要念及此事。”
言外之意,其实就是还有别的因素,但不重要。
建文帝同为男子,自是听懂了太子这番话的言下之意,他并未刨根究底,只是沉着嗓音道:“那好,朕问你。若东楚使臣有意从中作梗,或者说好听些,他无意之间在金銮殿上问了句,‘太子妃自东楚远道而来嫁入西祈,此时可还安好?’”
“告诉朕,你准备怎么答?”
回答建文帝的,唯有殿内一片沉默。
萧胤放在膝盖上的大掌握紧了分,倒不是惧怕建文帝,只是不甘心就这般让虞昭与谢承素见面。
他静默片刻,抬眼看向建文帝,头一回欲言又止道:“……父皇。”
“若是东楚使臣有意对此发难,岂非阻碍两国邦交?”建文帝不待萧胤说完,便继续开口道,“太子你可知,如今两国之间的和平局面有多不易?百姓需要安居乐业,士卒也要休养生息,难道说……你想挑起战争?”
萧胤瞳孔一缩,上前跪在殿内道:“儿臣知错。”
建文帝眼见太子认错,他轻叹了声道:“起来吧。你是朕一手培养的儿子,该知晓孰轻孰重。”
萧胤坐回御书房侧边的位子上,此时沉着俊脸一言不发。
建文帝就知道太子对虞昭之事有心结,此时唯有循循善诱地开导道:“朕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太子妃与东楚派来的这位使臣曾定过亲,此事确实不假。可这两人如今都只能心怀大局,你作为西祈太子,更当如此。”
“太子妃是个知礼之人,朕看你主要是私心作祟才对。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