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此刻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 她听见萧胤所言,终于想明白了,他定是知道了她与承素今日见过面。
她一边抽泣一边道:“我与承素少时相识, 心悦他是一辈子的事。”
“一辈子?”萧胤漆黑的凤眸注视着她, 凉声反问道,“自你嫁入西祈的那一刻起,你这辈子今后都属于孤,那姓谢的能时刻待在西祈么?难道为了他, 你就一辈子不让孤碰你?”
虞昭听见他这般质问,顿时哭红着眼道:“是你先在新婚夜丢下我的!你说过让我安守本分, 休要有非分之想, 我一直将你的话记在心里, 可太子殿下如今又在对我做什么?”
萧胤微微一叹:“孤收回那些话可以么?”
虞昭深吸了口气, 娇软的嗓音此刻冷淡至极道:“你收不收回都没分别,我想明白了,我这辈子心悦之人只会是承素,你若心中不平,大可以休了我!”
此言一出, 萧胤登时怒道:“你休想!”
说罢, 他气得不行, 俯下身便继续堵住虞昭的唇, 好叫她再也说不出那等绝情之语。
虞昭双手被萧胤松开,此刻在软榻边缘胡乱一阵摸索, 指尖竟是触及一根发簪。
她很快将那簪子握在手中, 抵在萧胤的后颈上, 不知为何并未用多少力气。
男人察觉到身后冰凉的触感, 顿时一把抓住虞昭的手。
他直起身来, 待看清楚她手中为何物之后,有些不敢置信道:“你拿簪子对着孤?”
虞昭眼尾处缓缓落下一滴清泪,自她秾丽明艳的面容一路划落至锦被中。
其实她也不想这般对他的。
萧胤冷笑一声,瞬间松开禁锢虞昭的大掌,他语气毫无温度道:“既然你这般厌恶孤,倒是孤自讨没趣了。”
说罢,他便下了虞昭的床榻,径直离开了宁华殿。
片刻后,虞昭方才撑起身子坐着,她垂眸看了眼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红痕,尤其是胸前全是暧昧的印记。虞昭不禁咬了咬唇,连忙拢好散开的衣襟,她并未伸张,只是将锦被重新盖在身上。
当晚,两人皆是一夜无眠。
……
如今宫内茶花盛开,总算有了些开春的迹象,为宫内各处增添了几分艳色。
温贵妃被闷在殿内一个冬季,许久未曾宴请旁人,见此机会便寻个由头,在宫内宝春园设下宴席。
许是由于岁数渐长,温贵妃如今已不太爱瞧那些年轻的妃嫔争奇斗艳,遂大多邀请的是皇室小辈。为图个热闹,她不仅邀请了四皇子和温晴云,连太子和大皇子那儿也依旧发了帖子过去,只是大皇子夫妇称病没来。
此刻虞昭坐着东宫马车,独自一人抱着暖炉出来,身边跟着青玉和葶花。
“太子妃还是那般光彩照人,倒真是人比花娇呢。”温贵妃见了笑道,虽有些阴阳怪气,可面容已然瞧不出先前的毒辣,毕竟今日她是东家,“怎不见太子殿下和你一起过来?”
虞昭面容有几分苍白,许是在路上冻着了,此刻她未曾多言,只淡淡一笑道:“殿下公务繁忙,怕是抽不得空闲。”
四皇子听后挑眉,他并未在虞昭身侧看见上次那女护卫,这会儿已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莫不是他们夫妻两人吵架了?二嫂生得如此貌美动人,太子竟忍心与她冷战?
温贵妃听闻虞昭这番解释后,她并未多问,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一记通传声:“太子殿下驾到!”
话音方落,几道看好戏的目光纷纷落在虞昭身上。
温晴云勾了勾唇,心想虞昭先前还说太子抽不得空闲,这会儿他便来了,看来她和太子殿下近日关系不睦嘛。
萧胤颀长挺拔的身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