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院门前, 秋碧扶着虞昭,将她送了上去,吩咐车夫带她回原先的院子。
屋内, 萧胤见皇后似乎有话和自己说, 遂坐了下来。
皇后笑着看了眼萧胤, 问道:“昨晚和太子妃圆房了?”
萧胤实话实说道:“没有,是她误会了。”
这客院虽说环境算得上雅致,然而落在萧胤眼中还是简陋了些,不及东宫宽敞舒坦。
他并不希望在这客院内,仓促完成两人的第一次。
皇后听了有些惊讶, 忍不住问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萧胤眉心微拧,他抬起茶盏抿了口, 冷然道:“昨晚儿臣屋内被人点了烈性的催情熏香, 守门的人后来发现有人被抬了进来,儿臣回房后发现是太子妃,无奈之下只能帮她解毒。”
皇后没料到其中还大有文章, 一时也语音微寒道:“方才太子妃说她被人打晕, 看来是有人蓄意如此。”
旋即, 她想起昨晚还发生了一桩事:“昨晚四皇子那儿也出了事,你可听说了?”
萧胤尚未来得及听袁瑞禀报,遂问道:“何事?”
皇后见他这般反应, 便知晓此事与萧胤无关, 此刻不禁低低一叹:“温相爷的女儿去找四皇子时, 发现颜蓉与四皇子正在房内苟且……随后便厮打起来, 本宫和温贵妃赶过去时, 颜蓉连件衣裳都来不及穿好, 脸上也是伤痕累累。那温家小姐, 手段未免过于毒辣了些。”
萧胤听后面无波澜,只是念及颜蓉是皇后的侄女,此刻才多问了句:“那颜府小姐将来便是四皇子侧妃?”
皇后满是无奈道:“是啊,温家小姐和四皇子的婚事,乃陛下亲赐,总不能收回了。既然正妃的位置已板上钉钉有人坐了,那颜蓉只能做侧妃。这还是温贵妃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才勉强把人收了。”
萧胤对此未置一词,他总觉得一夜之间发生两桩相似的事,着实有些蹊跷了。
“陛下得知后气得不轻,恰好早上落了场雨,原定今日的祭祀便往后延了。”皇后只觉头疼得很,她揉了揉眉心道,“本宫亦然,颜蓉也算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孩子,原本有本宫在,她做个正头娘子绰绰有余,现如今却只能屈居侧妃之位,真是造化弄人。”
萧胤突地拧眉问了声:“昨晚四弟房内可有点熏香?”
皇后愣了愣道:“这倒是未曾注意,本宫依稀记得屋内有个香炉,去的时候并未点着香。你是觉得,昨晚这两桩事出自同一人之手?”
萧胤淡声开口:“事实尚待查明,太子妃她估计并不知晓多少,母后不妨问问四弟和颜小姐。”
皇后思忖片刻后,微微颔首道:“你这猜测也有道理,只是四皇子那儿温贵妃拦着,本宫问不出什么。颜蓉这孩子还在养伤,此时也不宜过问太多。昨晚之事发生在普海寺,夜色昏暗不说,也没个人证,一时倒比较难查。”
萧胤听后沉默片刻,可惜他并不知颜蓉对自己的心思颇深,否则还能发现些端倪。
他直觉问题出在四皇子那儿,只是对方如今不肯说。
皇后忍不住提醒萧胤道:“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太子妃定是觉得她受了委屈,你定要好好安抚她,别再横生枝节,知道么?”
萧胤想起虞昭昨晚在他身下落泪的模样,遂颔首道:“儿臣会好好待她的。”
皇后笑了笑,她素来知晓自家太子的为人,可谓言出必行。此刻有萧胤这句保证,皇后顿觉省心不少,起身由秋碧扶着道:“那母后便回去了。”
萧胤一同起身道:“儿臣恭送母后。”
待皇后娘娘离开之后,萧胤问一旁的袁瑞道:“昨夜外面可发生何事?”
袁瑞连忙向他禀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