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去,他意犹未尽的收回手,微垂下视线。
纪苏的皮肤光滑细腻,是那种宛若新雪般的凝白,看不见任何毛孔和瑕疵,如同刚刚烧制好的白瓷,微润而精致。
这种皮肤最是容易留下痕迹,哪怕谢知从始至终都有意收着力度,依然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小块晕红。
显眼又夺目。
盯着那片块若宛若标记的指印,谢知按耐的捏了下手指,低声道:“我等你。”
门被谢知轻轻带上,客厅里只剩下纪苏和项玄两个人。
气氛格外压抑死寂,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项玄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下颌微抬了一点弧度。
只是沉默不语的凝视着他,纪苏就感受到了极强的压迫感,整个人都不自觉的往旁边缩了缩。
缩来缩去就缩到墙边。
纪苏贴着墙,像个小学生一样笔直乖巧的站号,想起刚才项玄的问话,连忙解释道:“那是谢知,是我的……一个朋友。”
项玄语意不明:“朋友?”什么朋友眼底的不怀好意都快溢出来了?什么朋友能随随便便摸你脸,当我是瞎的吗?
纪苏颇为无辜:“对啊,就是朋友。”
他小心的看了项玄一眼,思索着他不高兴的原因。
难道是因为没有事先征得他同意带外人来,所以洁癖发作?
纪苏是有听说有些人会有很严重的领地属性,只要有陌生人踏足,都觉得会是被冒犯到。
也许项玄就是这类人。
他谨慎的斟酌着措辞:“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下次我不让他来了。”
项玄冷眸微眯:“没有下次。”
纪苏轻蹙了下眉,为项玄过于强硬的姿态。
如果是在现实世界,有人在他好声好气解释后,还这样冷着脸同他说话,纪苏早就不搭理这个人了。
但这是逃生游戏,面前是比他强大、比他厉害的Npc,身后是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危机的局面。
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忍着,甚至还要面带微笑。
纪苏控制着情绪,想要牵起唇角扯出个笑容,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他只能低着头,把自己藏在阴影里,不让项玄留意到他的神情。
“我记住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少年的声音有些发闷。
他身形纤细,垂着头的模样似受了什么天大委屈,看起来弱气又可怜。
从项玄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隐藏在细软发丝下,小小的发旋。
他不禁有些自我怀疑,他的语气有这么重吗?为什么纪苏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让他格外无所适从,还有点手足无措。
低着头,不让人看他的脸,该不会是在偷偷的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