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裘鸠第一次觉得封建迷信还有那么一点好处,至少他跟嬴华璋暂时不用分开。
只是这也不过是死刑和死缓的区别。
菟裘鸠见嬴华璋脸上有些疲惫,想来父子两个人的交流也不是很容易,他立刻说道:“那先休息吧,你要不要沐浴?”
嬴华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能沐浴吗?”
菟裘鸠这才想起对方背后还有自己的“杰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改口说道:“那我给你擦一擦,然后再上点药吧。”
嬴华璋摇头说道:“不必,你先睡,我有点事情还要处理。”
菟裘鸠干脆说道:“那我陪你,我也有事情要做。”
嬴华璋手一顿,垂眸说道:“好。”
菟裘鸠看着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感觉对方好像不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就要凑过来挨挨蹭蹭。
总不能是有过肌肤之亲就没有热情了吧?之前他们两个也不是没亲近过,只是没做到最后而已,所以这个结论不成立。
菟裘鸠一边写一边观察嬴华璋,发现对方身板笔直,哪怕他的仪态一直都很好,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也太累了一些。
只是菟裘鸠一问,嬴华璋就说是因为背上有伤。
菟裘鸠有些疑惑,他应该没用那么大力气吧?虽然看着可怕,但没有出血啊。
他越发有些不安,等到临睡前拉着嬴华璋说道:“你让我看看你后背,别因为这点小伤诱发别的病。”
天气已经逐渐转热,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嬴华璋看着菟裘鸠一脸焦急自责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找那个借口了。
他按住菟裘鸠的手说道:“我逗你的,没那么严重,不要担心。”
菟裘鸠板着脸看向他:“你觉得我傻吗?”
言语或许能欺骗,但是肢体动作有的时候是欺骗不了的。
嬴华璋那个坐姿一看就知道不太对!
嬴华璋无奈叹了口气:“这时候这么聪明做什么?”
菟裘鸠了然,果然是有事情瞒着他。
嬴华璋十分干脆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父王又揍了我一顿而已。”
菟裘鸠微微瞪大了眼睛,立刻说道:“伤成什么样?快让我看看。”
嬴华璋无奈只好脱掉衣服露出后背。
他的伤都在后背上,菟裘鸠过去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气——嬴华璋的后背上青一道紫一道,几乎遍布整个后背,甚至还有一些延伸到了腰以下。
有很多伤痕甚至隐隐有些渗血,一看就知道动手的人绝对没有留手。
菟裘鸠一边喊人拿药一边问道:“是大王亲自动手吗?他……他为什么打你啊?”
嬴华璋也不用再掩饰,皱着眉趴下来说道:“嗯,别人也下不了这么狠的手啊。”
换成别人大概都不太敢用力打,万一真把他打坏了,他父王生气怎么办?更何况不亲自动手怎么解气?
嬴华璋趴好之后继续说道:“他早就想揍我,只不过之前你也在,他不好动手。”
感觉写了三十封信没有收到一封回信这件事情,他父王能记到天荒地老,就那种生气了就要提起来揍他两下那种。
菟裘鸠有些怀疑问道:“不可能跟我们的事情没关系吧?之前的事……也不可能下这么重的手。”
嬴华璋轻咳一声:“数罪并罚而已,他觉得是我引诱你。”
菟裘鸠:???
不是,这个结论怎么得出来的?
难道不应该是他引诱嬴华璋吗?
嬴华璋见他一脸迷茫,不由得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亲了亲说道:“不要想那么多,我父王没那么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