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凌和周边国家骚扰的大启,终于彻底洗刷耻辱,扬眉吐气了!
那些曾经反对朝廷政策改革,明里暗里嘲讽皇帝昏庸,质疑皇帝污蔑太后和落水陷害囚禁一事真假的人,此刻统统闭上了嘴巴。
已经完全没有人再认为当今天子,和几年前那个抛弃幽州、整日在后宫享乐的昏君是同一个人。
那些从淮州逃窜到蜀州,跟随蜀王谋反的世家残余子弟,在得知蜀王惨败身死后,吓得魂不附体,如丧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终日。
他们又想逃去别的州府,可事到如今,东西南北尽归朝廷掌控,他们无论逃到哪里,皇榜的缉捕文书就下到哪里,根本无处可去。
幸运的是,他们很快就在缉捕中结束了这种焦虑,被没收全部财产,投入大牢服苦役劳动改造去了。
※※※
入夜,皇宫。
时已初冬,月夜的寒霜透过窗子,在寝殿内洒下一层淡银色的清辉。殿里的金丝碳笼隐约冒着零星的微光,不断向周围散发着热气。
雪白的地毯铺在地面,两双靴子静静立在踏脚处,龙床垂着厚实的帷帐,温度冷暖适宜。
萧青冥熟睡间做了一个怪诞的梦,梦见自己仿佛变小了许多,就连跳下床榻都显得困难,他窝在喻行舟怀里,被一双手来回抚摸。
喻行舟的动作很温柔,垂眼看他的目光带着深深的笑意,一会挠挠下巴,一会揉揉肚皮,他被摸得哼哼唧唧,忍不住伸个懒腰,舒坦地眯起眼。
就在他翻了个身,开口准备让喻行舟给他挠挠痒时,嘴里却发出“喵呜”的一声,萧青冥顿时受到惊吓,瞬间被自己吓醒了。
他一下子睁开眼,下意识去看身旁的喻行舟,不料,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瞳。
昏暗的月光下,喻行舟斜靠在枕头上,单手支着脸颊,另外一只手抱着蛋,眼神光仿佛蒙上一层薄薄的银雾,正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
喻行舟似乎也没料到熟睡的萧青冥会突然睁眼,愣了愣:“你怎么醒了?是做什么梦了?”
萧青冥略微蹙起眉心,伸手按住他的后颈,将人压下来,不悦道:“你怎么大半夜的还不睡觉。”
喻行舟双眼没有一丝睡意,分明是醒来很长时间,甚至压根没有睡,竟然就这样彻夜看着他。
喻行舟顺着他的力道俯身,轻轻在对方眉心落下一吻,本来只是蜻蜓点水般蹭过他的额头,可一旦肌肤相亲,嘴唇却怎么也不肯再离开那人的皮肤。
就那样顺着眉心一点点吻下去,亲过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睛,最后流连在柔软的唇上,辗转亲吻。
两人的气息渐渐变得越发急促炙热,他的吻越来越深入,恨不得将嘴里所有的空间全部占满,直到差点连呼吸的节奏都忘却,才堪堪分开一点。
喻行舟捧着萧青冥的脸颊,目光细细描过他的眉眼,仿佛再三确认后,极小声的轻轻吐出一口气:“幸好不是梦。”
萧青冥失笑:“你到底怎么了?今晚怪怪的。”
他揽着对方的腰,温柔地抱着他:“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把蛋也抱过来了。”
喻行舟摇摇头,良久没有说话。
自从萧青冥上次在长幽山谷遇难受困,差点出事,喻行舟就时常做噩梦,梦中总是看见对方浑身是伤,在绝境里无助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问他为什么还不来救他。
梦里的萧青冥朝他伸出手,自己却怎么都握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消失在深渊里,离他远去,任凭他再如何惶急呼喊,也找不见他的身影。
每当这种时候,喻行舟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拳头狠狠捏住,不断抽搐着钝痛,然后生生将他从噩梦里惊醒。
庆幸的是,他一醒来,心爱的人就好端端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