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还真是危险,当时自己确实有些不理智了——但是无论莱伊是否是真的是组织的人,对他来说,都有好处。
如今更是确定了莱伊的身份。
——那么,也就是说景光和zero的敌对方少了一个。
手机响了一声,是小田切敏郎发来的消息。
信本良三已经抢救成功了,被安排在一个病房里保护起来。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川山凉子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信本良三如今昏迷,公安也在短时间内得不到组织的消息。
但组织既然敢光明正大的行动,也就意味着他们接下来会想尽办法杀掉病房里的信本良三,这是公安守株待兔的机会。
川山凉子按亮小田切敏郎给他发的楼层,站在电梯的后方,看着每层下去上来的人,听见哭声祈祷声,有些走神。
他并不喜欢医院,不仅仅是因为在这里他亲手送走了两个他的家人,更是因为医院纷乱复杂的情绪。
喜悦、痛苦、不可置信、压抑不堪,像是在一张纸上画上不同的颜色。
对医院最初的印象也只是心理医生手中彩色的画笔,拿着那些笔,把感受下来的情绪画下来是他最常做的事情。
什么时候开始脱离医院的呢,他走出电梯,洁白的墙面上落下白色的光,影子从上面匆匆走过。
大概是凉子离开以后。
他懂得了最让他清醒明白的情绪——“难过”,那个时候,母亲为了转换他的心情带他转学去了另一所学校。
再去医院,便是后来妈妈离开的时候。
这么想来真的很神奇啊,他并没想到会再同赤井秀一见面,还是以这种方式,就像那个时候他没想到过会遇到这么个人一样。
如果不是时机不太对,或许会问他要不要喝一杯——自己胆子好像变大了呢,川山凉子调侃着自己。
不过其实那天赤井秀一和他说的很多话都实现了。
例如“或许只是还不到时候”“你不用像别人一样”的话。
那一句“还不到时候”在“酒局”结束的第二天,就实现了。
同赤井秀一告别,他便回到了酒店,小小的房间里堆满了他和母亲的东西,属于母亲的那间房已经被退了——那本来是川山凉子以“一切结束后可以再玩几天”的理由定下的,但这个时候看来,已经是不需要了。
坐在地毯上,他将母亲的东西又收拾一遍,从衣服到织到结尾就差收线的毛衣外套,从发夹到婚戒,到最后妈妈放在病房床头柜上的那封信。
那封信他一直没有拆开,就算护士小姐说,他的妈妈曾经嘱托过,一切结束后,一定要让他打开这封信。
他难得执拗了一次,但是或许是喝多了,脑袋晕乎乎,拿着那封信,看着信封上那几个字就看了好久好久。
[凉介,我的孩子]
然后晕乎乎的睡过去,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
信封落在他的手边,依旧是那几个字。
明明没有什么,甚至连信的内容都没有看,他就那样倒在地毯上,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只是时间到了。
所谓的借酒消愁,倾诉都没有用,这时候那些他口中的情绪才涌上来,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又或许什么都没在想。
只是清楚的意识到,哭完之后,就要开始一个人好好生活。
“川山,这边。”
啊,小田切前辈,川山凉子听到声音回过身。
见人走过来先确定了一下,确保是本人后,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好,莫名有些心虚:“前辈。”
似乎是察觉到他手的动作有些不对,小田切敏郎递东西的动作偏了偏:“刚刚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