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自己手指崩出了血,才终于肯说服自己放下那个撩动他心意的昳丽少女,他们之间的关系刚有了些进展,她已经默许自己那样碰触她,接近她,他却要离开了。
他分明已经想着好好做一回她的情郎,可他们到底缘浅,他这一走,恐怕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再回纪国。
罢了,本就没打算跟她有何结果的,如今两人情意初晓时分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祈简心里这样说服自己,但他到底想在离开樊城之前再见夏柠一面,等云石进来的时候,他说自己想去趟夏柠一家在宫外的宅院。
云石讶然又同情地看着祈简,“公子,您忘了,昭宁公主出宫小住的十日之期已到,昨日便已经回宫了。”
祈简这才恍然想起,夏柠已经回宫了,所以,他们这是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公子,”云石懦懦轻声,公子这副黯然的神情,实在让他看着难受。
“罢了,不见也罢,”祈简很快整理好思绪,强迫自己将夏柠放在一边,跟云石说起他预想离开樊城的种种安排。
云石听得连连点头,“公子,你是说效仿上回信阳君派人来抓我们的行径,将此事再重演一遍,只是这回,我们要真的消失?”
祈简沉声:“不错,这是最简单最节省时间的做法,事后阿久还会帮我们扫尾。”而且事前无需跟任何人道别,事后也无需跟任何人解释。
“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去安排,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府,必须赶在落夜前出城!记得让商巫也跟着一起,交代阿久,樊城的事都交给他了,信阳君之事好好收尾,务必让他这次一跌不起,还有昭宁公主的事……”
祈简本想说让阿久照看着些夏柠,可想了想,这话到底没说出口,既决定离开了,何苦这样藕断丝连,索性分个彻底,不要再惦念她了,左右他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
“算了,就这些吧。”
云石应声就要出去,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被祈简叫住,“再叮嘱阿久,若昭宁公主遇到麻烦,让他适当地能帮就帮。”
云石心中叹一口气,听从吩咐下去安排。
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回来向祈简禀告事情都安排好了,祈简不敢耽搁,即刻便以出去走走为由告知管家,跟云石两人出了府。
夏玉稼忙着信阳君的事,根本不在府上,这也省了祈简的事。
离开公子府,在同样的小巷子里,他们又遇到一伙人,这些人是阿久安排的,在现场略作出一番痕迹后,祈简便带着云石离开了,其他同行之人先一步被阿久遣出城外,两路人约好在城外汇合。
等他们遮掩痕迹顺利出城之后,商巫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浑然一身怨气看着祈简,对他来说,巫神令之事最为重要,偏偏已经知道了这么多线索,眼看就要找到东西了,祈简却让他跟着一起回越都。
要不是看祈简脸色确实难看,他才不会这么隐忍着。
最后策马回望了一下身后巍峨耸立的纪国王城,祈简扬鞭而起,终于带着队伍朝远方奔去。
而在纪国王城的夏玉稼完全不知自己视作好友的祈简已经悄然离去,直到傍晚回府,他才听管家说祈简自白日出去至今还未回来。
夏玉稼神色一变,蓦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连忙让人打着火把出去找人,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府上从人便在附近一处僻静的深巷找到了祈简随身佩戴的玉佩,玉佩上赫然还雕刻着一个古体的琴字,据从人汇报,现场还有打斗过的痕迹。
夏玉稼不敢耽搁,即刻便在夜色中赶去了司寇府上。
司寇马大人最近颇有些艰难度日的感觉,他这府上,那可真是达官贵人络绎不绝,范家,阴家,齐家,王家……一个个的家里全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