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吩咐吗?如何能怪他人,且最近王城可不止范阴两家丢了孩子,王家齐家等一应重臣家的小郎君可都不见了踪影,几位大人这几日几乎将王城翻了个遍,司寇大人也跟着吃挂落,现在看来,人应是全在王叔你的府上。”
说着,他指指后面除了范阴两家以外的其他孩子,对信阳君道:“虽我也认不全他们的样子,但王叔不妨猜猜,这些孩子是否也出自公卿之家?”
信阳君呆愣地看了一眼那些孩童,蓦然大叫一声:“有人害我!”
夏玉稼却嗤笑:“王叔怎还敢做不敢当了,前几日您不是还叫人对我府上的琴师动过手吗?怎么,到了如今要面对这些公卿势力却又不敢应承了?”
信阳君听他说起几日前的事,下意识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夏玉稼心道果然,他承认了此事与他有关,于是便道:“王叔,我如今找上门来,您也该将我的琴师还回来了吧。”
信阳君却不承认祈简的消失与他有关,还说他只对祈简出手过一次,但那次行动以失败的结果告终,之后祈简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掺和。
夏玉稼自然不信他的鬼话,祈简在纪都中可没跟旁人结过仇,唯一有出手动机的就是信阳君,两人在争执之际,司寇马大人、少司寇冯前,以及好几个阴家、范家和齐家的大人都一齐出现在信阳君府后院。
他们一众都是收到了夏玉稼从人的通知,遂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来的路上,马大人还和冯前叹息,说他未想到这次的罪魁竟然真是信阳君,可铁证确凿,且这个证据还是由王上二公子亲手送上门来的,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阿远!”稍微走近,阴小郎的父亲便看到了自家儿子无知无觉地被一个从人揽在怀里,他大喝一声,立时疾步跑了过去,一把将儿子抱入自己怀中,而后一脚蹬开那方才抱着他儿子的侍从,手忙脚乱地唤着儿子的小名,还在他鼻下试探了下,感觉到微有气息逸散,他这才松了口气,继而双目怒睁,一脸恨之欲其死的表情看着信阳君。
一字一句斥问他:“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你这个该死的畜生!”
此刻,他心中浑然没了尊卑,没了理智,只想将眼前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他怎么敢对阴家的人出手,便是纪王本身,也不敢毫无缘由便针对阴家,遑论只是一个不掌实权的信阳君,他是怎么敢的?
其他家来人也跟阴小郎的父亲一样,一眼便看到了自家平日里捧在手心千娇百宠的宝贝,他们的反应自然跟阴家人相差无几,是啊,信阳君他怎么敢呢?怎么敢对他们一众公卿家的孩子作出这样的事来?
面对一派贵卿的怒目而视,信阳君辩解是有人想陷害他,是下人弄错了,是其中有误会,又说他对这些孩子什么也没做过,总而言之,他就是不肯承认这事是他干的。
司寇大人看着眼前情景心中乐开了花,这回可算是将他抓了个人赃俱获,以往他明明知道王城中发生的多起幼童失踪案跟信阳君有关,但碍于王上,这些事总被轻而易举揭了过去,这回可好,不管事情真假,里面是否有误会,这些世卿之家可算是跟信阳君结了死仇。
“信阳君,你的癖好整个樊城上下谁人不知,如今我们几家苦苦找了几天的孩子出现在你府上,你却连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吗?我看多余的废话也不必说了,咱们王上那里见分晓!”说罢,阴小郎的父亲转向马大人,“司寇大人,此番信阳君诱拐孩童可算抓了个人赃俱获,您还不动手抓人吗?”
马大人也为难啊,虽说是抓了个人赃俱获,但要羁押王上的亲弟弟,还是要得到王上本人的允准才行,不然上面怪罪下来,他不就成炮灰了。
其他几人看他的反应,自然也知道他的顾虑,便不为难他,只言立刻便进宫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