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收购,泛海、清辉是合作了吗?”
“是合作了。”经鸿还是插着胳膊,“泛海、清辉各取所需。”
众人纷纷道:“果然如此——”
可“四巨头”的另外一家“未莱集团”的CEO却好像有不同意见。他的年纪比经海平和周不群还大上一些,在经鸿和周昶面前总喜欢以长者自居,风格也是草根型或者说流氓型的,在经海平口中“low”的程度仅仅次于周不群。
对“Low”这事,外界其实早就划分好了,四巨头的创始人中,经海平与“行远”的CEO是经典知识分子型的,经海平更是有一个“儒商”的称号,而周不群与这个“未莱”的CEO则是经典流氓无赖型的,发家基本靠骗人,比如明明说过“终生免费”,可实际上等用户们用上一阵、等到他们打垮对手了,用户们便会发现自己必须购买“附加服务”,否则就不能玩儿了,会被整得非常惨。
此时,这个未莱的CEO,叫作李智勇的,对着经鸿说:“AI药物研发公司……嗨!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喜欢这些噱头、这些泡沫!过于投入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经鸿还是插着胳膊,看了看他:“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对方依然不赞同,摇摇头,一边用自己的粗胖手指敲着桌子,一边用“我最懂”“你一定是想从我这里学到些什么”的语气,颇有些得意地对着经鸿科普道,“药物研发不是那么简单的。创新药,分me-too、me-better和me-new——me-new最难,需要新的药物原理之类的。中国基本是仿制药,等人专利到期限了,就仿制!少数几家有me-too药,差不多,拿人家的改一改,规避专利而已。真正的制药,是很难滴……!美国有一个说法,叫‘双十’,一款新药的成功研发,大约耗时十年、耗资十亿美金!现在奔着‘双二十’去了,不确定性太大了。而且啊,找新原理是很难的!人家西方的大药厂有几十年的经验积累,那我们中国有什么?我们中国只会更难!”他双手一摊,“而且我们中国的商人谁有闲情逸致干这个啊?抓紧时间赚点儿钱才是正经的。中国市场这么大,只要仿得好,仿制药就够他们吃一辈子的。”
很明显,对方以为经鸿不懂,在给经鸿进行科普,英文还极不标准。那个样子,俨然的“年轻人自信是好事,但太自信就不是好事了。”
“是吗,”经鸿依然插着胳膊,含笑道, “我看未必。”
一桌子人又望向经鸿。
经鸿说:“制药是命脉行业。西方药物的专利期最少也是二十年,甚至更长,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吃的药至少比西方人落后20年。如果想吃更先进的,就只能买进口药了。但这几年……很明显,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戒备、防范越来越重,甚至是敌意。依我的看法,贸易战随时爆发。那……我们可以完全依赖西方国家的出口么?如果发生极端情况,怎么办?其他东西我们都能忍一忍,可药物呢?我们难道坐以待毙?”
李智勇:“……”
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只有周昶,侧着头,撑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经鸿。
“还有,”经鸿又继续说,“那么多的天价药,李总没看见?医保总额毕竟有限,真正能解决价格问题的,只有国产。美国的人工费各种费在那儿摆着,汇率也在那儿摆着。没有国产药就没有定价权。”
末了,经鸿说:“李总也许不相信,但我相信中国药企的野心和决心。”
李智勇半晌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讷讷地道:“看看经总这个格局。”
话虽然是“看看经总这个格局”,意思却是“看看经总何不食肉糜”。
经鸿看看他,又看看在坐的其他人,说:“大家都是搞互联网的,我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