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和他睡同一张床?”陆隐想起洗完澡回房时看见蒋泽和姜酒挨着睡在一起的身影。
蒋泽的手搭在姜酒的腰上,极为亲密地搂着睡在一起,两个人看起来既亲密又自然,像是很熟稔的样子。
都像是常年习惯而自然同睡一张床的样子。
什么邻居哥哥弟弟会如此亲密?陆隐蹙眉,天师观里也有不少同辈长大的师兄师弟,但他从未见过这般亲密得有些过界的行为。
“你跟他...只是邻居哥哥弟弟的关系?”陆隐迟疑地问,目光紧盯着姜酒的脸。
“嗯...”姜酒不明白为何陆隐突然这么问,乖乖点了点头。
除开有时蒋泽会拉着他做些亲密的事,他和蒋泽的确只是邻居哥哥弟弟的关系没错。
闻言,陆隐眼底的沉意和身上的压迫感退去不少,声音也放轻了许多,温声道:“时候不早了,早点睡。”
“等等...”姜酒攀着陆隐的肩,上半身趴在陆隐的身上,嘴唇凑近到陆隐的耳边。
陆隐垂落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瞬,因为两人靠得实在是很近,姜酒修长的脖颈几乎就抵在陆隐的唇边。
相差不到几厘米,陆隐低垂着眼,目光胶着地盯着姜酒不算很明显的喉结。
将目光稍稍往下移,一眼就能望见精致的锁骨还有更深处的画面。
陆隐似乎听见姜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此时他听得不太清,眼睛看着姜酒身上这件宽大的睡衣。
心底莫名生出些烦躁,眼前这件睡衣似乎变得极为碍眼起来,让他有种想要撕毁的冲动。
“哥哥?”姜酒见陆隐久久不回应他,伸出手在陆隐眼前晃了晃。
他疑惑地看着陆隐,见陆隐的呼吸不知为何忽然变得有些粗重起来,他莫名有些害怕。
床上躺着的那个冷冰冰的不像个活人,身边这个又变得怪异,姜酒感觉周遭的一切
“陆天师?”他手撑着陆隐的肩膀半起身远离了点陆隐,“你怎么了?”
待温热的气息逐渐远离,陆隐才猛然回过神,眼底还有未消散的晦暗,不可言说的暗色。
见姜酒面色诧异惊慌,陆隐下意识就想开口安抚,刚脱口而出一个“我”字,就发现声音喑哑不堪。
他闭了闭眼,低低地吸了一口,不动声色地默背清心诀。过了好一会,面上的表情恢复如常,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我没事...”陆隐目光清明地看着姜酒,仿若刚才的失态只是个错觉,“你刚刚是在跟我说什么?我没听清。”
姜酒神色复杂地打量了下陆隐,见他神色无异,姜酒心下稍松,轻声道:“我是想问蒋泽他吞服了傅斯年的骨粉后什么时候能好?”
蒋泽现在这个诡异的样子他实在不敢靠近,又冷又阴沉,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一般两三日。”陆隐回道,声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哦...”姜酒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像是睡得沉沉的,丝毫不知觉的蒋泽,而后又重新躺回到陆隐身上。
“算了,先不管他了。”姜酒将头埋进陆隐的脖颈中,轻声呢喃,“哥哥晚安。”
“嗯。”
随着陆隐话音落下,姜酒也卸下心神,枕着陆隐的胸膛,听着陆隐沉稳的心跳声慢慢闭了眼。
这一觉睡得颇为安稳,陆隐的怀抱温热而舒适,宽阔的肩膀和底下柔韧有力的胸膛都极具力量感。
让他莫名有一种心安感,安全感,一夜无梦,睡得很沉。
只是没想到在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时,姜酒茫然无措地僵硬在原地。
他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醒来,还是以这样的姿势,他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僵硬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