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追着姜酒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怔怔地听着李经元发出的痛喊声。
那痛哭声撕心裂肺,嘴上似乎还说着讨饶的话,围着他的护卫却无动于衷,手上的动作不停。
姜酒听到脚步声后回过头, 看着之前那个青衣女子站在他身后往巷子里看, 不由得说道:“姑娘还是别看这些脏污之事。”
司徒嫣看着李经元浑身大汗面色惨白地倒在地上, 下身的衣裤都被血染红了, 顿时瞳孔剧烈地颤了颤。
护卫拖着李经元的身子走了出来,姜酒嫌恶地移开了目光。
“将人扔回长安知府府上,让他若是想问罪, 那便到皇宫里来。”
“是。”护卫回应道。
“姑娘,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 就此告辞了。”姜酒向她告别, 转身坐上马车离去。
从始至终都没能跟姜酒说上一句话, 司徒嫣心下恼怒,闷闷不乐地往回走。
去到凝香楼里寻她的春梅见人不在着急地和马夫在四周找着司徒嫣的身影。
待见到从一条巷子里走出来的司徒嫣后顿时松一口气,春梅走上前, “小姐这是乱跑到哪了?丞相若是知道定要急死。”
司徒嫣心不在焉地坐上马车,“我没事,回去罢。”
回到相府后, 丞相从春梅口中得知今日之事后大怒, 训斥司徒嫣胆大妄为竟敢到凝香楼这种风月之地。
司徒嫣心神不属, 乖乖听完丞相的训斥后道:“父亲, 皇上何时才会纳妃?”
丞相气得胡子都快翘了起来,怒道:“你竟还未死心, 那日苍将军接风宴上你献舞, 皇帝未曾对你青眼相待, 你早该歇了这份心思。”
司徒嫣闻言神色黯然了些,紧抿着唇不说话。
丞相见状有些心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何苦执着于皇上?”
“以你的家世和容貌,为父定能替你寻得一处家世清白,为人正直的好人家。”丞相放轻了声音细细劝说道。
司徒嫣摇了摇头,“女儿此生非皇上不嫁。”
“你!”丞相气急,“你怎么就看不清?那当朝新帝贪恋美色行事荒谬,之前更是强娶状元郎为妃,实在是...”
丞相嘴唇哆哆嗦嗦,“实在是荒谬至极!”
“他不是那种人!”
当年那个将她救起的少年和今日戴着帷帽又救了她一次的身影逐渐重叠,司徒嫣猛地抬起头,低声反驳着丞相。
“你根本不了解他,他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丞相一怔,看着司徒嫣执着的样子,低低叹了口气。
“罢了,你若真想与他接触,那便入宫陪陪太后。”丞相面色凝重,“听闻太后近来身子越发差了,你趁此机会多进宫看望太后。”
“当真!”司徒嫣心下微动,神色激动。
丞相疲倦地起身回房,低低地回了句,“为父何时欺骗过你?”
“只是那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从来不是什么安逸之处。”
“倘若以后你真遇到了什么事,为父鞭长莫及,怕是也救不了你。”
丞相语重心长的话让司徒嫣的心沉了沉,司徒嫣眼眶微红,倔强地抿着唇没有出声。
丞相见状只得挥了挥衣袖,“罢了...随你怎么折腾...”
翌日,丞相上朝时向皇帝请旨让相府长女司徒嫣入宫陪病重的太后,姜酒想着有人进宫多陪陪太后也好,思忖片刻后便允了。
如今的太后并非姜酒的生母,姜酒的生母昭纯皇后早年间因病去世,先帝另立继后,继后无所出,先帝将姜酒寄养于继后身边。
不过姜酒对继后的记忆甚少,记忆中只有偶尔才能见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