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出发前兴奋激动的样子。
香江一众豪门们顿时都被惊动了。
岸上的风风雨雨吹不进幽深的海底,在这里又度过了一个月,等时间进入温暖的三月,莺时就和鲛人返回了孙家村。
她往岸边游去,正要让鲛人叫她娘过来,就远远感受到了自家老娘的气息。
“娘,”浮出水面,莺时高兴的说。
“莺时!你回来了。”刘婆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跟着惊喜的说。
许久未见,孙家村一切如常,虽然这里不如香江繁华,但是这终究是她长大的家。
莺时喜欢这里。
祂无所谓在何处,只要伴侣在身边就好。
就这般,冬日去香江过冬,春日回孙家孙,不知不觉,就是几年过去了。
时间飞快进入了六几年,孙家村这个偏远的地方也迎来了知青。
海边的海神庙早已经废弃,但在村人的口口相传中,他们听说了莺时的故事。
孙三成也被叫回了家,他已经二十五了还没结婚,刘婆子给他张罗了好几个对象,想让他成家。
“咱妈非得让我结婚,一个人多自在。”
小岛上,莺时听着自家三哥发牢骚。
“结婚还不好,娶个温柔体贴的嫂子,每天回家有人作伴,你现在不愿意,看来是娘找的人不称你的心。”莺时懒洋洋的坐在船头,笑盈盈的说。
看她眉眼洋溢的幸福快乐,孙三成恍然跟自家妹妹说起这个完全是白搭。
她一天天和那个鲛人高高兴兴,自然觉得有伴最好,哪儿能体会到他的感受。
“不如你说说想要个什么样的,我给娘说说。”莺时八卦的问起。
“反正不是咱娘找的那样。”孙三成说。
莺时想了想她娘找儿媳妇的标准,性子爽利,身子骨康建,最好是家里家外一把抓,好生养的。
当然,这本就是农村娶媳妇的标准。
但她三哥出了门见过世面,怕是有别的想法。
“那你这是想要温柔的,文雅的?”莺时笑着提议,“村里不是有很多知青,一个个都有学问又有见识,你不喜欢村里的,那我跟娘说说,找个知青给你相看。”
“别添乱,”孙三成没好气的说,心里却动了动。
莺时笑了笑,看了他一眼。
兄妹两说了好一会儿话,黑尾鲛人出现,拉着莺时离开。
孙三成撇了撇嘴,暗骂这个鲛人就知道占着他妹妹,这才说了几句话就把人弄走了。
他起身,打了些鱼就回去了。
船停在码头,他拎起鱼回了家。
村里的知青到了这儿,别管会不会水,都渐渐学会,也跟着出海打渔,到了下午三三两两回去,一行人结伴说说笑笑,其中一个女孩儿随意扫了一眼,眼睛忽然被闪了一下。
“咦?”她惊讶的说。
“怎么了秦珊?”看女孩儿往一艘船走去,同伴不解的问,也跟了上去。
叫做秦珊的女孩儿直接到了孙三成开回了的船旁,从船头的缝隙里捡起了一枚银色的鳞片。
自从来了孙家村,她也见过很多鱼,但从没有一种鱼身上,能有这样的鳞片。
与其说是鱼鳞,不是说是用银子精心打造出来的工艺品。
明明已经在水外晾了许久变得干燥,却一点也不显得苦涩,反而充满了光泽感,仿佛无时无刻在发光一样。
“这是什么鱼上面的?”秦珊小心的拿着,心里喜欢的不行,忍不住问向同伴。
谁也说不上来,最后有人看了一眼,说,“这船是孙二成家里的,你想知道就去问问,他们家肯定知道自己打了什么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