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份礼去吧,还跟以前一样。”蔺安成说。
他们这样的地位身份,做结阴亲这种事自然不能被外人知道,不然谁知道外人会怎么说,甚至连那个小姑娘的养父母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大师恰好有合适的人选。
后来这些年,蔺家来往时也十分小心。
“是,爸,您放心。”蔺清声立即答应。
所谓和以前一样,就是极要有实惠,又得不扎眼,不过那个叫苏兰成的女人倒也不错,这些年给莺时的东西她从来没有碰,都收着呢。
两人商量的差不多了,蔺清声正要出去安排,书房中忽然安静下来。
窗外阳光灿烂,书房内,两人只在一瞬间就停下了所有动作,闭上眼陷入了梦乡。
梦中,离开了十几年的黑影再次浮现。
无声的呓语响在两人耳畔,最后渐渐散去,蔺家父子也从梦乡中苏醒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确定对方都做了同样的梦。
“那位醒了。”老爷子脸色迅速郑重起来。
蔺清声脸色也很不好看,十几年前结完阴亲后那位就再次陷入沉睡,没想到今天竟然醒了。
“父亲您看?”他问,对在梦中那位叮嘱的事有点迟疑。
给莺时准备一套礼服珠宝这样的小事无所谓,但让莺时去蔺家祖地,他心里有点嘀咕。
自家这位祖宗这是要干嘛?
“去吧,”老爷子说,对上蔺清声欲言又止的神情,慢慢说,“这件事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蔺清声顿时没了声音,对啊,要是他们能做主,十几年前就不会那么做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
苏家别墅,莺时将脖子上的黑色玉牌取下来,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最终确定,刚才应该是她看错了。
这黑色玉牌怎么可能发光。
她伸手轻轻拂过玉牌上面的名字,有点出神。
蔺伯崇。
名字很好听,他生前,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莺时从小就体弱多病,几次险死还生,一次呼吸都差点没了,幸好被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救起,后来母亲就听了大师的话,给她结了这门阴亲,玉牌就是阴亲那家给她的,她这些年一直戴着。
莺时对阴亲是不相信的,但自从戴了这玉牌身体越来越好是事实,小时候有几次忘了戴,她跟着就生了一场大病,后来就一直戴着了。
想完阴亲的事,她又忍不住去想那个救了她的人。
明明是萍水相逢,而且那时候她年纪还小,但莺时却一直忘不了对方,甚至随着年岁的增长记忆越发清晰。
那是一身古代样式的黑色长袍,腰间是镶金嵌玉的佩带,下垂一组玉,她没有看见对方的脸,但却牢牢记住了对方腰间的佩玉——
虽然样式不同,但玉质和她手上这块十分相似。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出神中,门被推开,苏兰成和阮云进来,刚才微皱的眉头已经松开,但表情依旧算不上高兴。
这样临时借来的礼服,哪儿比得上她为莺时量身定制的。偏偏之前请柬都发出去了,生日宴就在明天,现在时间根本不够。
“莺时,妈妈刚才和朱丽恩说好了,她们会把这一款送来,你看看喜不喜欢?”苏兰成打开平板让莺时看。
莺时看了眼,是清新的嫩绿色和白色搭配的裙子,很符合她的审美。
“喜欢,还是妈妈有眼光,这个可真好看。”她惊喜的说,起身转了一圈,看着镜中的自己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试试了。”
苏兰成见了微微笑起,心里还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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