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
对于一个有所念就能感知到的强大存在来说,这些无形中的念想无异于一只又一只的苍蝇。
嗡嗡嗡叫个不停,很烦。
祂直接屏蔽了关于这方面的感应。
黑伯崇和他二为一体,自然也感知到了那些存在,祂并不在意,但是有些不悦。
那些人说和莺时很配的不是祂。
祂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但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揉着莺时的手腕,直到那一圈红晕退下。
而后莺时的耳边总算恢复了清净,一直到吃完饭离开。
庙门口,苏兰成含笑准备告别,经过一下午的相处,她很喜欢这个斯文有礼的年轻人,对方待人接物都进退有度,说话也十分有分寸,亲近又不会惹人烦。
现在很少有这样有分寸感的年轻人了。
“你们知道怎么回去吗?”苏兰成刚说完感谢的话,祂就含笑问。
这可真问住了苏兰成,她们是直接从饭店来的这里,还真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
但就这点地方,应该也不难找。
听完她的话,祂笑着说,“天黑了,加上刚下过雨,村里的路不好走,我送你们吧。”
“这哪儿好麻烦你。”苏兰成忙拒绝。
“不麻烦,几步路而已。”祂微笑,出来关上了庙门。
见着他这么热心,苏兰成也不好再拒绝,只是——
“你知道我们住在哪儿吗?”她问,这要是不知道,根本没法儿带路吧?
莺时心说他当然知道,他还去过。
毕竟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雅致温和的男人,其实是个鬼呢?
“我知道,是那一家吗?”祂指着母女俩人的房子问。
苏兰成有点惊奇的点了点头,说,“你怎么知道?”
莺时看他,也想知道他怎么解释。
耳边,黑伯崇轻哼了一声,虽然对方还没说话,但他很清楚,这根本难不倒他。
“祂又要睁眼说瞎话了。”
祂抓紧机会在莺时耳边说对方的坏话。
“那是我家的房子,饭店的人知道,我今天去的时候就有人和我说了。”祂微笑。
“嗤。”耳边黑伯崇嗤笑了一声。
莺时立即就知道,这是编的了。
“祂都开了口,那个房子不是他的也是了。”黑伯崇时时刻刻不忘黑他。
“不要脸。”祂骂。
莺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们是一个人,你骂他就不会感觉不对吗?眼睫颤了颤,她就看见了白伯崇撇来的,似有些无奈的目光。
甚至隐约有些嫌弃。
就好像在说,你这个拖后腿的。
莺时忽然就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祂一直注意着莺时,看她笑,就也浅浅的笑了笑。
镜头悄然将这一幕收进去,引得许多人尖叫。
这个叫伯崇的小哥哥一直带着微笑,但笑跟笑是不一样的。
他对别人的微笑是礼貌的,客气的,翩翩有礼的,让人觉得舒心自在,但总带着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距离感。
可莺时是不同的。
这一点在这半天的时间里表现的分外清晰。
在看见莺时时,伯崇的笑是温暖的,喜悦的,温柔宠溺的。
他看着她,像看着自己最重要的存在,时时刻刻都给人一种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感觉。
这种与众不同的唯一感,是最让人心动的地方。
莺时含笑和他对视一眼,心间一跳,佯装平静的移开了视线。
苏兰成没有发现,恍然后问起了下午没有说完的话题,“伯崇你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