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砸地的声音十分吓人, 那瘦小的寡妇被吓一跳,不安地缩了缩身子。
四位壮汉围着一个弱小貌美的寡妇,弹幕已然控制不住。
[再不交房租你就要被赶出去啦!壮汉们, 语气敢不敢再凶恶一点?]
[还有能不能不要脸红?]
001也非常赞同, 收地租就收地租,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不知道自己被挂在弹幕上公开处刑的壮汉们仍在自以为是地凶恶威胁:“大家都是好说话的, 你交了钱我们就走, 要是不交……你今天也别想进去了!”
“对对!要是睡外边, 大夏天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蚊虫。”
青年不安地捏着衣角,表情为难,似乎是羞于启齿,脸上还飘着一抹绯红, 让人看得心跳加快呼吸一滞。
寡妇弱弱地低声:“我…我没有钱。”
威胁的三个壮汉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为首的叫宋青的魁梧男人声音沙哑:“可以宽限一些时日。”
“一共是几多钱?宽限几日?我会努力想办法筹钱的。”
青年似乎是真的因为没钱而羞愧,笨拙地低声,那艳丽的脸潮红得不正常。
宋青比了个数字,“宽限两日, 明日我们会再来。”
旁边的壮汉尽职尽责地凶巴巴继续威胁:“快点筹钱, 听到没有?!不然被赶出去了,就不要怪我们!”
这一届npc真看脸,威胁还附带温馨提示。这就是盯上他的人?
虞离弱弱地点头, 缚着丝带的眼细细地观察眼前的四个男人。
四位壮汉, 每个都凶恶地拿着斧头和刀。站在中间的宋青显然是领头人, 五官深邃英俊,不说话时透着股老实巴交的劲。
宋青旁边的小弟窃窃私语。
“喂, 这疯子不疯的时候真好看啊, 他丈夫怎么舍得丢下他跑了?”
“哪里是丢下他跑了, 是死了!死了之后寡妇不就疯了吗?同性恋本来就是病,疯了就更不得了了,每天都疯疯癫癫地找人问话,祥林嫂都没他疯。”
“他丈夫死了?!还留下个小孩?不是,男的怎么生娃?难不成他丈夫在死之前出轨了?这么个大美人怎么舍得的?”
“嗨,野花总比家花香,而且男的又生不了,总不能让香火在这一代断掉吧?”
“不是吧,谁知道是丈夫出轨了还是寡妇。这寡妇不知道老不老实!我今天还听别人说寡妇和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一起出门了,啧啧……”
“他丈夫才死了多久啊,就又勾搭上别的了?”
明目张胆地议论。拜托,他是瞎了不是聋了。虞离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
“大一大二大三,”宋青低声:“别在背后议论别人。”
宋青是退伍军人,身上衣服总是一丝不苟,说话也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三位小弟瞬间噤声,立正地讨好说道:“对对对,大哥说的是。”
盲棍在地上无助地动了动,那貌美的眼盲寡妇问:“那…请问,我可以进去了吗?”
咳咳!
三位小弟从点头哈腰再次切换凶恶人设,“当然可以。”
“请。”
宋青微微侧身,让出一条道。
男人身上荷尔蒙气息浓郁,用村子里人的话来说就是倍有男人味,宽若山河的脊背,结实的臂膀,哪哪都让人腿软。
村子里不少待嫁的女孩都暗地里爱慕着宋青。
可惜眼盲的小寡妇看不见。
他拄着的拐杖轻点地面,走得很慢,白发流泻,整个人清冷脆弱得如同一抹月光。寡妇的身份还为他添了分禁忌的、说不出的人-妻韵味。
矛盾复杂的气质成功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