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到硬板了。
虞离咬唇, 心跳漏掉一拍。
许雨绫的抚摸始终克制而绅士,并没有任何色情意味,但那指尖引起的酥麻痒意不放过虞离。
可怜的小寡妇在男人手下害怕地发抖。单薄瘦削的背脊轻颤, 寡妇怯懦地结巴:“你、你是什么意思?”
许雨绫意味不明地笑了:“我们是见过的,你忘了吗?当初你和你丈夫来村子的第一天我们就见过面, 不过看来你都忘记了,整日疯疯癫癫的,将你早死的丈夫也忘记了罢。”
隔着缚眼丝带, 许雨绫似乎都能看见寡妇那不可置信瞪大的双眼,他顿时笑得更恣意,冷白肤色下一点泪痣盈盈,显出几分少年风流。
“你比那时候长得还要好看了。被另外几个男人养的么?要是你丈夫知道了, 也不知你丈夫会怎么想。”
见过他为什么第一面还要装模作样地自我介绍?虞离狠狠地吐槽这位看起来温柔绅士实则切开是黑的斯文败类。
他不安地咬唇,洁白的贝齿映着嫣红的唇,委屈地控诉时还能望见一点殷红的舌,“我是不记得很多事了,但你这样说我, 未免也太过分了。”
“真失忆了?那要我帮你回忆么?”
许雨绫轻轻挑眉, “那时你丈夫病入膏肓,你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来到这里, 找到与你丈夫有几分血缘关系的陈二狗和他买木头,想要做护身符借命。”
“但是谁知道你丈夫没撑过做护身符的那三天,所以你大闹棺材铺, 想要个说法。”
男人指尖碾过他温热的唇,“记起来了吗?”
“借命, 你最不耻的事, 你也亲自做过, 为了你的丈夫。”
语气温柔,可其中蕴含的偏执疯狂,只有离得最近的虞离能够感受到。
许雨绫捏着他的下巴,他只能被迫仰着头。
“棺材铺的护身符三天之内是可以做得好的,最快甚至能一天,我听说当时你还给他们加钱了,让他们快些做,棺材铺也答应了,可是……”
许雨绫言语之间皆是暗示,说完这句话,他松开手,虞离才得以被放开,仿佛从海里刚捞起来的人,不安地瑟瑟发抖。
男人大发慈悲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你就没想过是谁想要你丈夫的命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虞离演得极好。他眼尾发红地小声啜泣,似乎真的是一位因为强行想要唤醒记忆,而导致大脑神经紊乱,头疼得要命的失忆患者。
许雨绫盯着他,半晌才轻声:“小骗子。”
…………
后一段路,虞离遵循人设,没有再敢和许雨绫说话。
许雨绫一定知道很多。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暗示,信息量巨大,虞离一时间无法理清。而许雨绫在他身边,他也不敢轻易放松。因此他只是把话记在心里,想着回去了再掰开来解读。
他胆小地缩在后头,倔强地不愿意再交谈,许雨绫也没有为难他。
回去的路上,他们还碰巧遇见了宋青,那一刻,一直缩在后面的虞离像是遇到天敌的小鸟找到了巢穴,没有犹豫地松开发带,急匆匆地跑向宋青。似乎怕许雨绫追上来,还特地藏在宋青身后紧紧地捏着宋青的袖子。
许雨绫握着带子的手紧了紧,唇边漾开一抹笑,打招呼:“宋哥。”
“嗯。”
宋青对虞离的动作有些不解,但他欢喜虞离的靠近,握着青年的手安抚地捏了捏,他低声问许雨绫:“这是怎么了?”
许雨绫解释:“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有些害怕。”随后又苦笑得无奈:“看来他还是比较喜欢和宋哥相处。”
这句话极得宋青喜欢,他点头表示了解,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