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寻找,几个妈妈也拦不住。
曹延轩便把儿子带进书房,拿来一本《三字经》,“给爹爹讲讲,稻粱菽,麦黍稷,后面是什么?”
宝哥儿愣了愣:往日母亲教他,大多是背前面的“昔孟母,择邻处”,母亲为了儿子的学业,可以屡次搬家;或者告诉他“融四岁,能让梨”,要宝哥儿好好和姐姐相处。
不过,《三字经》对读书人家五、六岁的孩子来说,早已滚瓜烂熟,宝哥儿毫不费力地背了出来“此六谷,人所食”。
曹延轩笑道:“背得好,那你告诉爹爹,稻是什么?梁是什么?菽又是什么?”
宝哥儿愣住了,半日才说:“稻就是稻子,梁是高粱米!”
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曹延轩摸摸儿子的头,含笑道“宝哥儿真聪明,答得好。”又给他细细讲“菽”是豆子,红豆白豆绿豆豌豆,腊八粥里的豆子,都叫菽”
宝哥儿小声说“爹爹,我吃了豆子放屁。”说着在椅子里扭了半天,真的放了一个屁。曹延轩捏起鼻子,作势去开窗子,“好臭啊”父子俩笑成一团。
之后是大麦、黍子(黄米),到了稷,曹延轩细细解释:“这个字有人说是谷子,有人说是高粱,有人说是不粘的黍,爹爹觉得,这个字泛指五谷杂粮,我们吃的,都可以放进去。”
说着,他提笔写下“山河社稷”四字,温声说“认得吗?”
宝哥儿点点头,一字字读了。曹延轩说“你看,山河社稷山河社稷,稷字能和山川河流土神相提并论,自是极重要的。我们日日离不开,东府伯伯堂哥离不开,城里的老百姓也离不开。”
说着,让宝哥儿把这六个字写出来,必须一笔不错。
宝哥儿年纪不大,写字已经有了架势,伏案一笔一划写了,这六个字复杂,略有错误便重新写,曹延轩在对面铺开纸张,一大一小各自写了十遍。
当晚父子俩同榻而眠,宝哥儿听爹爹说“明天把稻子高粱米拿来,看看什么样子”顿时好奇起来,翻来复去地,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果然,第二日曹延轩吩咐下人,把六种谷物拿到书房,临近年底,厨房吃食备的齐全,光豆子就有十余种。
宝哥儿兴致勃勃地一一认了,跟着父亲一起,把各种谷物的名字各自写了十遍。曹延轩又吩咐,把谷物做熟了,中午父子俩吃了百谷饭。
当日晚上,曹延轩提出下一句“马牛羊,鸡犬豕。此六畜,人所饲”,问宝哥儿“可都见过?”
马匹,不用说,出府便要马车,宝哥儿是知道的,另外五种他也不陌生“去庄子上见过。”
今年曹延华来了,带着宝哥儿珍姐儿和两个儿子去了桃陇庄,住了大半个月才回城。
曹延轩笑着说“庄子上有牛有羊,有小狗,你肯定是见了的,大公鸡每天打鸣,是不是?”
宝哥儿连连点头,“天没亮,大公鸡就使劲打鸣,把我们都吵醒了,腾表哥要把大公鸡吃了,俊表哥说姑姑会骂。”
曹延轩哈哈大笑,宝哥儿也跟着笑。
“给爹爹讲讲,还有什么好玩的。”曹延轩说。
宝哥儿挥舞着小胳膊,兴致勃勃地讲起来:“庄子外面有桃树,开着花,姑姑画了画,腾表哥写了诗,俊表哥摘了桃子,姐姐摘了花,六姐服侍姑姑。”
曹延轩笑道“那你呢,你做了什么?”
其实宝哥儿和庄上的孩子满地乱跑来着,啥正事也没做,只好说“我,我跟着腾表哥写字。”
曹延轩忍俊不禁,“恩,不错。在庄子上,吃了什么好吃的?”
一提吃的,宝哥儿就兴奋起来,“有桃子酒,姑姑不许我多喝,我只喝了一口。还有桃脯桃子干,桃子榨成的汁。爹爹爹爹,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