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的报销额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超支?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回答,现在是月中不做账,不发工资,也没有到额度封顶,凭什么不给我报销?”
“消消气,贝尔摩德大人。”
会计象征性地安抚几句后示意贝尔摩德坐在沙发上好好谈,从小茶几上拿出了一个玻璃杯,用热水洗净后问:
“喝茶吗?下属出差时从君山带回来的银针。最重要的是,它能走公账。”
贝尔摩德简直想给这个故意讽刺人的会计一巴掌——显然她不能这么做,不然这个季度的账单能甩她一脸。
贝尔摩德狠狠点了头:她对茶不敢兴趣,但她现在平等憎恨每一个能报销的商品。
借过热茶,贝尔摩德清抿一口,眉头紧皱脱口而出问:
“你下属出差给你带这种茶回来?”
这种寡淡的、还隐隐带着一种不可言说味道的绿茶。
或者说带绿色的涩水——得是多硬的关系才让这个抠成鬼的死会计报销?
“你看,贝尔摩德大人,这就是你我看待事物角度不同了。”
会计拿起茶罐,将底下一看就是用圆珠笔临时写上的价格标签撕开看,赫然露出了少了两个0的真实标价。
经验丰富的会计秀了一把操作后,缓缓开口:
“您看,贝尔摩德大人,组织真的不介意干部或者成员们在报销这块耍些小聪明,只要别做得太离谱、账面上过得去就行。”
贝尔摩德冷笑:“你的意思是,我的账单面上过不去了?”
“这显然面上过不去。”
多年的从业经验让会计临危不乱,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今天的报销单,指着贝尔摩德姓名那一栏:
“或者您能像说服税务局一样说服我,向跟税务局解释一样跟我解释:
——比如,您是怎么做到在seven eleven买了三杯豆浆两份便当和一个花卷后的五分钟内,跑到二十公里外的商场付了两杯咖啡钱。”
“甚至没有发|票。”
会计盯着闭上嘴的贝尔摩德,神色略显不善:
“怎么会有人喝了5000円的咖啡不打发|票还要报销?怎么会有这种人?难道商场的咖啡已经飙到5000円一杯还不给发|票了吗?你去的是什么米其林咖啡店?还不给发|票?!!”
贝尔摩德自知理亏,当时被八重神子气得差点连高跟鞋都能踩断,更被谈什么找服务员开□□了。
她甚至连小|票都没拿。
但敏锐的情报部门负责人还是发现了会计例证的错误,贝尔摩德一把夺过报销单,指着贴在上面的seven eleven报销凭证质问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买三人份的早餐?OK,我承认,我的确早上吃了伏特加送的早餐,但三个人的份凭什么报在我头上?再说,这总共五百円不到的东西怎么不随便挂个人账上,非得让我报不了销才舒服?”
贝尔摩德不耐烦地说:“实在不行,你挂你头上,等我的东西报销了再双倍把这五百円贴给你,行吗?”
会计脸上最后一丝维持官方克制的公式化笑容彻底消失在面上,他坚定地站起身,站到门框边上义正言辞地说道:
“贝尔摩德女士,还请您不要说这种容易让我们两个都进去的、带有误导、引诱犯罪的不恰当语言。
如果被有心人举报到税务厅,明天税务局就得来这里把我们俩抓过去审查,还请不要给我增添工作量。”
贝尔摩德深吸口气,终究还是凭借影帝的意志力和操守维持了表面上的笑容。
她示意紧张过头的会计坐在沙发上,然后把门一关。
“不如这样,那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