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打晕了满天的云彩, 天空露出红橙的底色,金色的云彩绵软厚实,整座城市都透出一种即将下班的慵懒感。
但在黑衣组织冰冷的地下实验室, 普通人悠闲的下班时间与黑衣组织的研究人员无缘。尤其是在以宫野志保为首的研究人员, 在连续加班加点两个月后仍然进度为0的当下,恐怖的低气压久久盘桓于实验室不散。
“这个盘星教,我真是无话可说。”
又一次实验结论被打上叉之后,一向不把私人感情带入到实验研究内的宫野志保难得在实验室的同僚们面前发了火。
散兵抿了一口苦茶,随口问;“怎么, 那边又装死了?”
“我以我的职业道德和学术生涯赌咒发誓, ”宫野志保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阿扎尔要是站在她面前估计会被她活活撕开——
“他们绝对隐藏了实验的关键步骤, 我真是无法理解,向我们隐藏这些步骤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散兵不紧不慢地将杯中的苦茶一饮而尽, 慢悠悠地造谣:“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就是等着我们完不成要求, 再狮子大张口讲条件。”
“不可能吧。”一旁的研究人员忍不住质疑,身为黑衣组织的老研究人员, 他不相信居然有人敢这么算计名声在外的黑衣组织, 半信半疑道, “毕竟以组织的名声来说, 到时候黑吃黑也不是没有可能。盘星教这么自信能在组织这占到便宜,而不被清楚?”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判断出错、我们的实验室在获得了盘星教提供的步骤下至今完全无法复刻任何一项指标?”
宫野志保冷冷盯着插嘴的下属。
如果说, 一个月前她还会为散兵“诋毁”盘星教名声的发言开拓两句,现在的宫野志保就是, 如果让她投票决定盘星教的生死, 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让这个没用的教派赶紧毁灭。
斯卡拉姆齐果然眼神毒辣, 一早就看出了项目问题所在。
只是单纯因为实验核心术式无为转变的咒灵, 目前在佐久法史老家净水厂工作赎罪的散兵打了个哈欠。
这些天他没少给盘星教泼脏水。
方法很巧妙:在研究遇到瓶颈时引导宫野志保突破,然后让她发现,无论怎么突破盘星教的实验步骤就是和结果对不上号。
不会发现问题的天才科学家不是好黑衣组织成员。
“少操点心吧,雪莉。”散兵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子,好心劝说这位名义上的上司:“我建议你直接把盘星教动的手脚告诉琴酒。而且根据我从业多年经验,能者多劳换句话的意思就是把事情都推给你——与其天天泡在实验室里看着实验进度条没有变化,倒不如把事情交给别人,自己再准点下班调养心情。”
散兵看了眼电脑的数字时钟,在时间跳转到18:00的那一刻,散兵径直拿着钥匙,站起身后转身就走。没有半点搭理同僚的意思。
“诶,斯卡拉姆齐先生怎么……”
“习惯就好,这家伙下班没一次不是准点走的。”
“别误会,”把椅子推回座位后,散兵耸了耸肩,“你知道的,我们家最近在装修。”
“少说这种奇怪的借口,又不是让你加班。”
宫野志保没好气地甩了甩手,虽然斯卡拉姆齐的本事无愧于他那挤爆文件夹的荣誉,但这副嚣张的气焰属实是让人想给这人邦邦两拳。
不过有一点斯卡拉姆齐说得有道理——与其泡在实验室试着从盘星教给出的错误答案中找出正确的数据,不如直接交给琴酒处理不怎么忠诚的合作伙伴。
回车键敲下,液晶屏朦胧透射着宫野志保模糊的身影,将这些日子的数据和资料汇总后,宫野志保最终还是选择直接把邮件发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