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还没。”利雷说,“我和他不算太熟,只是见过几次而已。”
他说那个人也会参加过几天的晚宴,有机会的话还是当面谈比较合适。
池白松没再多说,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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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西斯坐在自己房间里,没开灯。
先前他让人去调查洁琳塔,没想到真的挖出来了一串让他糟心不已的消息。
看着这堆资料,他目光阴沉:“简直是荒唐……”
他居然还有个弟弟!
而且她根本查不到这个弟弟究竟是洁琳塔和谁生下的孩子。
要么是洁琳塔把消息封锁得太严密,要么是孩子的父亲也并非常人,拥有不亚于自己水平的权势。
不管是哪个,他都觉得糟透了。
一团乱麻中,他听见嘈杂的人声和急躁的脚步声。
院子里的仆人大声喊着:“殿下,妃殿下来了——”
洁琳塔提着裙子怒气冲冲地冲到她的长子跟前,一字一句地质问他:“你调查我?!”
尤利西斯揉了揉太阳穴。
洁琳塔在他心中威严越发下降,如今他已经能坦然面对她的怒火了。
尤利西斯:“对,我查出不少有趣的事,就比如我还有个父不详的弟弟……”
他嘲讽地说:“照理说他根本不是我弟弟,我们之间可没什么关系。”
“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洁琳塔竭力想让他别在关注这个话题,但这时候说什么都显得无比苍白。
她思来想去,找到一个切入点,“他不会影响你坐上皇位。”
尤利西斯嗤笑起来——她以为问题在这里?
她到底再说什么蠢话?
他大大方方地说:“我根本没把他当做过威胁。”
洁琳塔深吸一口气,看着如今阴晴不定的长子,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他父亲是谁。”尤利西斯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
洁琳塔脸色煞白,“我不会说的,反正这都不要紧,你只当是我年轻时玩耍犯下的错……”
尤利西斯打断他:“你是不是想随便找你过去的哪个情夫出来接下这个黑锅?”
“你到底在生气些什么?!”洁琳塔倒打一耙,“我说了那孩子并不重要,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你就把他当个随便的小玩意儿不去管他不行吗?”说到后来,她声音都有些沙哑。
尤利西斯直勾勾地盯着她,冷笑起来:“你把我瞒了这么多年,却想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以为我是对你言听计从的玩偶吗?”
“你……”洁琳塔看着尤利西斯,明白他这是极怒反笑。
曾经任由她搓圆捏扁的男孩不复存在了,她能感受到尤利西斯身上蓬勃的怒意。
尤利西斯:“你倒是挺疼爱他,把他藏得很好,要不是他自己干了蠢事,找人给我下药,也许这件事一直都不会败露。”
他讥笑道:“冲锋陷阵的事让我去做,让我去争夺那个虚无缥缈的皇位,让我给你们的母子情深做挡箭牌……你希望我坐上那个位置真的是希望我好吗?还是想让我以后为你们保驾护航,帮你把这些丑事遮盖得天衣无缝……”
“……不,不是这样……”洁琳塔嘴唇发抖,“这是两码事。”
尤利西斯尖锐地问:“父皇知道这个野种的存在吗?”
洁琳塔瞪大眼睛,像是在想他怎么会用这么粗鲁的词。
“如果他知道你身上有这桩丑闻,会不会影响我的竞争。”尤利西斯说,“……你一直让我去争那个位置,但你们母子却是我身上最大的污点。”
洁琳塔感受到他话里的冷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