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尤利西斯殿下很受欢迎。”
尤利西斯笑了笑，“有这样的身份在身，哪怕我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主动想要靠近我的生活……也正因如此，正直的友情才格外珍贵。”
他话锋一转，眯起眼，对约修亚说道：“这一点，神子阁下也有所体会吧？”
大家都有光鲜亮丽的身份在。
你又有什么立场来评价我？
约修亚不慌不忙的应对他：“的确，我拥有一个同样特殊的头衔。但我们之间存在一些差别。”
池白松一手托腮，看着约修亚帮自己斟茶，又一边和尤利西斯辩论的样子。
他说：“我不过是连接信徒们和他们信仰的主的一个渠道罢了。”
“那些想要与你结交的人，一部分是出于对于你身份的尊重和敬意，这一部分人在我身边也存在。”
“还有部分同你结交的人，渴望同你建立关系，从你身上获取便利，好让他们自己过得更好——这一部分人，在我身边是不多的。”
“我是无法给他们带来实际利益的人，我对大多数人而言只是一个宗教象征。”
他语气里听不出难过、悲伤，捕捉不出来任何情绪。
池白松轻轻叹了口气。
她将手覆在约修亚的手背上，像因为他将自己自比为宗教符号而痛心。
尤利西斯已经回过神来了，前面的内容他听着感觉还好，听到后面他才意识到——约修亚也在博取关注和同情。
尽管他判断不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分明今天该是我的主场，尤利西斯心有不甘地想。
“看来我们有过类似的处境。”尤利西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
他又将目光投向池白松，像一个心有茫然的祷告者，想从她这里得到对未来的祝福。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吗？”
池白松露出了鼓舞人心的笑容。
“一定会的。”
继续让他们互相挤兑倒也没什么，但池白松确实有些饿了。
她打开点餐界面，又关上了。
尤利西斯还以为她看了菜单发现不合胃口，正在思索附近还有没有其他店。
“我对这家店完全不熟悉，也不知道有哪些比较好吃。”池白松语气轻松，她侧头看着尤利西斯。
“今晚的菜单能麻烦你来决定吗？”
尤利西斯爽快应下。
“当然。”他问，“有什么忌口的吗？”
“我没有，我记得你好像也没有？”池白松看了约修亚一眼。
后者点了点头。
尤利西斯很快就定下了菜单。
他仿佛无意的问了句：“你们原本计划是怎么计划今天的晚餐的？”
既然约修亚说他们约了晚餐，他猜测二人应该是在外面吃。
尤利西斯不认为约修亚在这方面比自己具有品味，或者他会比自己更了解哪家高级餐厅的味道最好。
约修亚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们就在家吃。”
他眼皮微抬，说道：“我自己下厨。”
尽管他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给。
尤利西斯还是读出了一种“你行吗”的讽刺。
尤利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