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额应该不会小。”
他和魏然认识十年,很了解魏然,如果只是很少的利益,打动不了他,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出卖自己的妻子。
在没有发生这件事前,魏然的确是打算和他过一辈子,这点温时很确信。他有很多情人,亲近点的助理和下属都知道,却没有一个对温时有明面上的不尊敬。唯一一个情人闹到温时眼前,魏然当天下午就处理了那件事,并向温时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
温时又往咖啡里放了一块方糖,慢慢搅拌着:“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属于他了。这桩交易,我应该拿一部分吧。”
这句话才真正在周荣的意料之外。
在得知有人和陆先生的信息素的匹配度是百分百后,陆家迅速地处理这件事。他们必须要得到这个人,即使温时是别人的妻子,甚至已经结婚七年。运气不错的是,在联系上温时的丈夫后,经过并不艰难的讨价还价,对方愿意和平地献出妻子,以换取某些利益。
这是最好的结果。
周荣详细地调查过温时的资料,他是个很普通的omega,过去的二十七年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成就,做过最出格的事是在十七岁时和现在的丈夫私奔。周荣有律师的一贯缺点,比如他很刻薄,曾经和助手开玩笑的时候说,温时的一个优点是长得漂亮,但他最大的一个优点应该是眼光不好,找了这么一个丈夫,让这件事处理起来如此容易,不必使用见不得人的暴力手段。
可现在和他想的有些不同。
周荣忍不住看向坐在对面的温时。他穿了一件灰白的毛衣,衬得皮肤雪白,垂下眼睑时的神情柔软而美丽,但在冰冷的灯光下像是一尊静默的雕像。
温时无所谓别人怎么观察自己,他说了一个数字,又将自己的账户推到律师面前:“无论你们是另付,还是要从给魏然的钱里扣,都没关系。”
他顿了顿:“拿到钱,我会无条件配合陆先生的治疗。”
那是一笔在普通人眼里很大的数目,周荣只是代为处理的律师,却在反应过来后立刻说:“我现在就可以回复你,可以。”
然后,他低头发了一条消息,片刻后,温时的手机响了一下,提醒他已经收到了一笔很大的转账。
可能是温时太反常了,转完账后,周荣慎重地问:“你不会逃跑吧?”
温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像是对面问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我怎么跑得掉?”
又讲了个地址,什么时候来接他都可以。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周荣最后看了一眼温时的背影。
他穿的是一件低领毛衣,头发略长,搭在肩膀上,微微偏过头的时候会露出后颈,那里还贴着医用胶带,显示他才做过标记去除手术不久。
在方才的某个瞬间,周荣以为温时会哭的,他的眼睛里泪水的光泽,但还是没有哭。
三天后,温时离开这个生活十年的城市,搭乘飞机,在七千米的高空之上越过几千公里,来到新的居住地。
可能是才做完手术不久,落地后不久,温时的身体就很不识趣地发烧了。
他烧了三天,吊了几天水,病好了后,那位给他治病的陈医生推开门,和他讲述有关信息素紊乱症的治疗事宜。
就像每一个医生,对方详细地询问了温时的生理状况,之间的检查报告,之后还要再进行一次检查,还有温时的发.情期。
在这之后,陈医生又很不浅显地论述了高匹配度的AO结合对缓解并治愈信息素紊乱症的科学原理,说实话,温时只听懂了很少的几句,但他不需要懂,只要认真听就够了。
温时没有得病,却要服用几种不同的药剂,效果只有一个,为了治疗那位alpha的病。
陈先生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