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地行使自己的权利。
罗姨有点奇怪,陆惊蛰从来没要过热牛奶,但她不会对他的话有任何异议。
陆惊蛰拿到那杯热牛奶,向二楼最左边的房间走去。
本来应该让罗姨送上去的,最后还是他去送。
omega好像很怕被人看到。
陆惊蛰敲了下门,听到里面传来很慌乱的声音,却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他着急地说:“等一下。”
“是我。”
陆惊蛰又等了十分钟,直到一切变得安静才推开门。
这个房间和他不久前离开时没有两样。
陆惊蛰没有多说什么,把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
他等了一会,看到omega从被子里探出手,他的手指很细,指尖碰到杯壁时似乎被烫到了,微微瑟缩了一下,又重新握住,很轻地说:“谢谢”。
陆惊蛰说“不用谢”,又说“晚安”,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虽然这确实是他第一次给别人送牛奶,但他之前也没有和陌生人这么亲密的接触,所以没有先例可以参考。
温时的第二天日记如下:
可能司机说的没错,陆先生确实是个好人,希望他早日痊愈。
PS:牛奶还是不好喝。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还处于这个疗程,医生会根据陆惊蛰的信息素水平判断何时进入下一个。
陆惊蛰的工作忙碌,每晚十到十一点的活动只占他生活很小一个部分。在这次治疗前,他其实不太回郊外的宅子,大多时间留在市里的公寓,可以省下三小时的车程。
偶尔会听到罗姨和祖母报告每天的治疗进程,陆惊蛰听罗姨形容那个omega,“很乖,很听话,按时吃药,从来没出过门。”
言下之意是omega很配合,按照医生的履行着他的职责。
听起来很好,每个人都期待如此。
但陆惊蛰从来没被人这么形容过。如果他半个月不出门,所有人都会怀疑他重病在床,不能起身。
生病的是陆惊蛰,从不出门的是温时。
于是,那天晚上,陆惊蛰问他:“怎么不出门,在房间里不无聊吗?”
温时才经历过高.潮,脑袋不太清楚,如果是平时,他会回答不无聊,不想出门,没有必须要做的事,这样就会结束这个话题。
他认真想了一会,慢慢地说:“西河好大,我没来过,不知道去哪。”
听起来有点像是抱怨,语调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讲的又是没有人帮忙而做不到的事。
其实没有,他只是没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