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从前的人生有落差,也不是不能活下去。
陆惊蛰好像不一样,他病了很久,病的比任何人都要严重。
但对方是个身处穷途末路的赌徒,失控下讲得话似乎也不太可信。
真假也无所谓,那个人的消息并不灵通,医生找到了治病的办法。
温时安静了很久,终于说:“没关系,医生不是说你的病会治好,会痊愈,以后能活很久。但给他送终就不必了。”
陆惊蛰垂着眼看着抱着的人,眼神里有一些即使灯亮着,温时可能也看不懂的东西。
温时又想了一会:“所以我吃药也没关系。”
没被欲望冲昏头脑,也不是太过狼狈后想拉人下水的不甘心,这次是真心的。
陆惊蛰笑了笑,嗓音有点低,似乎在开玩笑:“温时,做人不能脾气太好,很容易被人欺负。”
温时觉得他说的不对,这件事并不取决于自己,更何况他也没有被人欺负,但没有反驳。
他的话本来就不多,真心话更少,今天的凌晨二点钟,已经用完接下来一周的份额。
陆惊蛰没有让温时想很多,伸手碰了碰他的后颈,草莓味更加浓烈。他一粒一粒解开温时的上衣的扣子,里面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衬衣,又问:“睡衣只有我的,要穿吗?”
温时身体微微后仰,装作没有听到这个建议,只是说:“我让司机等在楼下了。”
他本来的计划是,陆惊蛰没有失眠最好,如果必须要有信息素的安抚,入睡后也应该乘车回去。
没有想过留下来的可能,确切的说,打开门后,发生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温时的意料之外,但他仍坚持有始有终,尝试重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