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自己与陆惊蛰之间截然不同的人生。
温时又一次下定决心,比开灯那次要快得多。
他支起身体,手肘撑在床上,被子从肩膀滑落,仰着头,与陆惊蛰对视。
陆惊蛰还戴着止咬器,他们不知道密码,所以没有接吻,但温时的嘴唇却殷红潮湿,被失控的陆惊蛰用指腹按压抚.弄过很多次,因为真的很渴望却触碰不到。
温时朝陆惊蛰伸出手:“你不是说希望我能开心点?那就做一些让我开心的事吧。你知道的……”
他顿了顿,眼尾微微下垂,有泪水慢慢积蓄着,含着泪光看着陆惊蛰,像是一场没有隔阂的、赤.裸着的相拥。
然后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恢复成从前那样吧。我真的希望你可以痊愈。不是因为钱,也不觉得受到伤害。”
温时愿意谈一场短暂的、自我的、没有明天的恋爱,截止到陆惊蛰痊愈那天。
他的眼泪滚落到陆惊蛰的手背,温热的泪水变得冰冷,好像温时的一颗心,也逐渐冷却。他在等待陆惊蛰的回答。
说这些时,温时真的很诚挚,他完全奉献了自己,很好心也很善良。陆惊蛰却希望他的这些美好易碎的品质只对自己一个人,希望温时喜欢上自己,期待有一段无关利益,纯真的恋情,和某个人坠入爱河,而这个人除了温时谁都不行。
漫长的孤独,压抑的欲望,混乱的信息素,初雪与金钱,潮汐与死亡,这些毫不相干的事物,拼凑出属于陆惊蛰的僻远无人的岛屿。
构成的每一部分都是无趣的、寡淡的、没有快乐意义的,然后随着潮水飘来一枚草莓。
草莓是特别的,温时是唯一的。
陆惊蛰没有那么无私,他要摘下这颗草莓。
于是也握住了温时的手,他说:“好。”
想要有个新开始,想要认真追求温时,让他忘掉过去,不再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