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并不是一片洁白, 相反这里的色彩很温馨,而且生活着很舒服,陆韬沅自从到了这里已经觉得状态好很多了, 并且不曾和过去的一切有什么关联。
除了魏肆越给自己打来的电话, 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过时榆了, 也很多年没有听到过时榆的消息了, 这次从魏肆越口中得知时榆的事情, 还有那个小家伙的事情。
陆韬沅倒是挺好奇的, 在蓝宁动物园上班吗?挺好的, 和动物打交道没什么烦心事。
“蓝宁动物园很不错啊,是个好工作。”陆韬沅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来,在病房里面, 没有人看得到他,只有和魏肆越的通话声。
“是呀,在养大熊猫呢。”
魏肆越放下手中的文件,慢慢悠悠的说道,站起来朝着窗边走过去,在这栋办公楼的最顶层, 他能很轻易的看到这座城市的一切, 但是这多年也都看习惯了,早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还记得他第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 还没有什么能力接管家里的公司,他的姐姐平日里在筹谋计划,他一直在学习, 各种学习, 最后才开始进入公司, 后来他姐姐放手的太彻底了,刚开始两年,他完全是摸爬滚打,才不至于把父母留下的唯一基业毁于一旦。
而现在他对处理公司事物,面对生意场上的各种应酬已经游刃有余,再次看到这样的城市夜景,只觉得稀松平常了。
“那你呢,去榕城找了时榆,然后呢?”陆韬沅比较好奇魏肆越在榕城发生了什么,另外有没有见到时榆,说起来时榆,当年他们几个玩的真的很好,以及后来那个时候,身后总是跟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澜澜,时不时的叫舅舅抱。
陆韬沅坐在轮椅上,并不能站起来抱住小孩子,但是时榆总是能让他在轮椅上就能感受到小孩子的可爱,那孩子和时榆一样的长相,一样的可爱。
只是后来,时榆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孩子了。
“没有然后,我只是去了趟榕城,知道时榆在榕城,但是却没有见到。”
魏肆越对着空气摇了摇头,他并不急于短时间就要看到时榆,知道时榆在榕城就很好了,另外陶羽澜在蓝宁动物园的工作也很不错,她工作稳定,就说明时榆一个人在榕城过得也很好。
“想要知道时榆的具体住址,大概还是要问一下她女儿了。”接着,魏肆越不紧不慢的继续道。
良久,没有传来陆韬沅的声音。
魏肆越不得不再叫了一声。
当年的事情,魏肆越了解到的不多,不及陆韬沅知道的一半,更何况,他也从来不知道,时榆那时是跟谁走了,陶羽澜的父亲是谁。
“没什么,我走神了。”那边,陆韬沅动了动唇说道,一双手按在心脏处,不由得面色发白。
好像犯病了。
通话的声音变得不对劲,魏肆越只听到对面艰难的呼吸,接着就是呼叫的铃声,魏肆越感觉到那边是一片混乱,有人过来用俄语谈话,魏肆越也听不太懂。
陆韬沅的呼吸也变得有气无力,这边的魏肆越只能干着急。
“我可能又得进去了。”陆韬沅撕扯着轮椅上的一根线,手指握的用力。
“我飞去看你吧,明天见。”魏肆越手腕一转拿起了旁边的文件,走开了两步,继续说道。
那边是陆韬沅应了一句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当天晚上,魏肆越乘坐专机飞去了莫斯科,在风雪交加的时刻赶到了医院里面,而医院里,陆韬沅已经抢救结束,在病房里面躺着了。
魏肆越步履匆匆的走过去,在进门的前一刻放轻了步伐,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
看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陆韬沅,魏肆越一时间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