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所有的花费都是白离负责,张无忌身上的钱也都是他给的。
他一直很奇怪,明明大哥与自己形影不离,却总能拿出恰巧够他们使用的钱财。
张无忌拿着钱下楼,朝着闹哄哄的人群,朗声说道:“他们的房钱我付了,留他们在这里避雨,这些钱够不够?”
店家为难地说:“不是钱的问题,这些人臭气熏天的,要是一两个也就算了,他们十来个都是一起的,进了我这店,让其他的客官怎么想?”
大堂里的客人附和道:“就是,看见他们就倒胃口!”
张无忌看向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他们的四肢瘦弱极了,胸前的肋骨根根分明,头发发黄,眼神麻木,察觉到他的打量后,故意做出的凶狠神情维持不住,恳求地看着他。
“我们可以不住店,只要让我们留下来避避雨,怎么都好。”
张无忌道:“这样吧,既然他们已经进来了,外面的雨又这么大,暂时没有其他客人来,腾几间空房给他们住,只要收留他们到雨停就好。”
“倒也不是不行。”店家压低声音,提醒他,“我看这些人凶得很,当心他们见财起意,回过头来对您不利。”
张无忌同样低声说:“我的身手还不错,对付几个流民不成问题。”
店家便收了钱,开了几间房,又按照张无忌的吩咐,弄了些饭菜送过去。
做完这些后,张无忌心里好受很多,他回到白离的房间,守在他这边睡了一夜。
大雨连续下了几日才停下,外面的道路被冲得泥泞不堪,张无忌从镇上拿了药回来,鞋子上溅得全是泥水。
“大哥,外面好多灾民,我打听了一下,他们都是从北边过来的,黄河决堤了。”张无忌顾不得去管身上的脏污,直接说道。
白离问:“有纸笔吗?”
张无忌:“我去问问店家。”
他很快将纸笔拿过来,白离来到桌边写了封信,装在信封中,又拿出一枚红色透明状的令牌,一起递给张无忌:“北边三里外的村落里有一伙江湖人,你拿着这枚令牌作为身份凭证,把信件交给他们。”
“是在暗中帮我们的那些人?”张无忌接过了东西。
“是。”
张无忌一直都知道有人在暗中帮他们,但是他并不清楚具体是谁。
他见过大哥的神秘上司,知道他不是像陆小凤那样的浪子,身份背景肯定不一般,但是出于信任,张无忌从来没有主动询问过。
现在张无忌有机会接触那些人,好奇地问道:“他们是谁?”
白离说:“明教弟子。”
张无忌恍然大悟:“原来是明教。大哥也是明教中人?”
世人都把明教称呼为魔教,张无忌的母亲就是明教中人,他没有这种偏见,甚至还很好奇,那个神秘的明教到底是什么样子。
白离道:“我是明教弟子,好了,先去送信吧,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
张无忌领了圣火令和书信出去。
白离慢吞吞得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
他的身体其实早就恢复了,只是外面一直下雨,懒散地多躺了几日,很少出现在人前,有什么事情都是张无忌代劳。
白离出现在楼梯拐角后,原本热闹的大堂突然间没了声音,陆续有人抬头看向他,大多数都像是烫到似的,迅速收回了视线。
白离听到有人低声和身边的人交流:“蒙古人?”
“不像,看着像汉人。”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从来没见过?”
白离来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昏迷,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没法回答他们的问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