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部,又该怎么保证自己不会利用加茂家的权势,逐渐将高层变为你的一言堂?”
加茂伊吹点头:“我能理解这份担忧,但我也的确不打算将任何把柄交到二位手上。”
“你屠尽高层已经是个天大的把柄了,事实证明,除非我们手上握着按下就能让你的心脏停跳的按钮,其余任何预防手段都基本毫无作用。”禅院直毘人大笑起来。
他的话为五条悟提了醒,六眼术师又拧紧眉心,同样思考起问题的答案。
“我从没想过要让你做出什么让步。”男人的笑容逐渐收敛成胸有成竹的姿态,禅院直毘人将身体微微朝前倾斜,几乎以逼问的姿态对加茂伊吹说道,“我只要你发个誓。”
加茂伊吹的聪慧使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分析出他人的意图,他在这场对话中首次感到心脏猛烈一跳。
果不其然,禅院直毘人以微妙的语气说:“我要你以那家伙在天之灵的安宁发誓,你推动这一切发生的目的不是吞噬咒术界的所有权力,而是真正想要建立有利于各方的全新秩序。”
“那家伙是指……!”五条悟喃喃着,不免一惊。
加茂伊吹的面色骤然沉了下来。
他直直望着禅院直毘人,目光里暗潮汹涌,使他身周都裹挟着一层危险之意。他不满禅院直毘人在明知他的软肋的情况下还以此作为威胁,这份不满在姓氏的加持下成倍增长。
但加茂伊吹无法否认,这招的确有效。
“但凡您在其他场合说出这句话来,我们之间都要爆发一场前所未有的争执了。
加茂伊吹轻笑一声,眼底却一片冰冷,他克制着接连痛失挚友叠加起来的痛楚,以极为坚定的语气承诺道:“我敢向甚尔发誓——”
“如果我的副官能在调查结束后平安回到十殿,如果高层能对咒术界内频繁发生的事故赋予合理的解释,如果我有继续忍耐以谋求更和谐变化的能力,哪怕今日的情况符合其中任何一条,我都绝不会制造这桩惨案。”
“我所要做的事情并没有外人看来那样复杂。”
加茂伊吹说道。
“正是因为想要令咒术界变成即便是甚尔和我也能安乐存活下去的社会,我才会毅然决然地踏上这条道路。”
他的誓言中并没如禅院直毘人所要求的一般明确提及新任总监部的相关事宜,包含的内
()容却足以证明他的坚定。
禅院直毘人沉默良久(),他与加茂伊吹对视∷()∷[(),终于意识到此时正是问出那句话的最好时机,于是他说:“关于甚尔的死,你是否仍归咎于我的选择?”
“伊吹从未有过责怪。”加茂伊吹坦然说道,“但若是您因此意识到当前咒术界的运作方式是有问题的,就不该再为求一时安稳而拒绝我的提议。”
五条悟的确难以在成年人的交锋中插上话。
他抿着唇,目光在禅院直毘人与加茂伊吹之间打了个转,总觉得有浩荡的不安在心中翻涌。
他要为自己的表现打出负分,错却不在争强好胜、拒绝父亲代表五条家参与讨论,而在自身实力不济、许多方面都还无法迈入强者行列。
加茂伊吹说得没错,五条家此前的确是凭借六眼术师的存在才能居于御二家之首,五条悟知晓自己的父亲是个中规中矩的领袖,即便到场也不见得能参与那两人的对话。
禅院直毘人在为人处世、统领家族与咒术实力等各方面都有自己的长处,随着年龄的增长更是多出了心胸广阔的优点,因此仍牢牢把持着禅院家的权力,是上一代术师中的佼佼者。
加茂家的上一任家主加茂拓真资质平庸,狭隘与高傲是其最致命的弱点,唯独在咒术界迎上现代浪潮的过程中握住了总监部的手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