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三十年前或者更早发生的事情。
东国郡侯也不姓谢,谢忱桓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却不记得其他事,旁人也当他是郡侯,他们应当也不是真的回到了过去,而是一个幻世或者其他什么,就如当初许少钦的梦境一般。
为何会在这里?该如何离开?
谢忱桓见颜彻冷冷淡淡的不理会他,也就不再追问那事,反倒问:“咱们的孩子尚未取名,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这个颜彻还真没有想过,谢忱桓问道:“我想到一个好名字,叫谢归颜如何?”
“你喜欢就好。”颜彻淡淡的说道,他思来想去,问他,“你可知乐棺在何处?”
“乐棺?他便是你心之所念之人吗?”谢忱桓阴测测的开口,而后又展颜道,“不过夫人要寻他,我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人给你找出来。”
颜彻瞥了一眼谢忱桓,他道:“夫人,你好生休息着,刚刚生完孩子,饿不饿,我让下人给你弄点好吃的。”
“谢谢。”颜彻顺着他的话应着。
谢忱桓将他安坐在床榻上,便离开了房间,他招来侍卫道:“找到乐棺,将他带我我面前。”然后弄死他,他倒要看看夫人心里记挂的人是谁。
侍卫还以为找人宛如大海捞针,不过幸运的是,他换班回家时,听到屋里有小孩啼哭,一问之下竟然是他那守墓人父亲在乱葬岗捡了个小婴儿,小孩冻得浑身铁青,眼睛还被乌鸦给啄瞎了,皮开肉绽好不可怜。
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张字条写了他的生辰八字和名字——阴年阴月阴时,乐棺。
侍从将孩子交到郡侯前的时候,已经是次日,谢忱桓看到侍从送来一个襁褓里的婴儿,还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眼看着就要死了,侍从说这就是他要找的人,气得他当场就要将侍卫拖出去斩了。
颜彻正好赶来,将小孩救了下来,看着瞎了眼睛的婴儿乐棺,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过他却回答了谢忱桓:“这正是我要找的人。”
谢忱桓听到这里,目光不由变了几变,心中疑窦丛生,他为什么会说这个婴儿是他要找的人?难道是他所念之人的孩子?
“我们就收养这个可怜的孩子吧。”颜彻对谢忱桓道。
谢忱桓沉凝片刻,道:“夫人喜欢就好。”
乐棺在东国郡府上住下,虽然没有真的收他当养子,可颜彻对他十分上心,日日去看望,还总是跟他说话,甚至连他自己生的世子都没有去看过。
这事闹得谢忱桓心情极差,整日阴沉着一张脸,家里的下人自然也不敢触谢忱桓的眉头,家里的老人都知道,这位侯夫人心中有喜欢的人,郡侯那日春日踏青,对他一见倾心,打听了许久知晓他是何人后,亲自下聘。
夫人家世代行善,德高望重,不会毁了已定婚约,嫁给郡侯,于是郡侯直接找到夫人的未婚夫,勒令他去退婚。
即便退了婚,夫人也不愿意嫁给他,郡侯威逼利诱,使尽了手段,才将人娶回家。
侯夫人平日里对他冷冷淡淡不见好颜色,就算怀了世子也不曾露过笑脸,现在孩子生了,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可偏偏他又对一个捡来的野种十分亲昵,对亲生儿子置之不理。
这日颜彻又去乳母房看望乐棺,闭上门便同他说话:“你就是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乐棺对吧?你快点说,怎么离开这里?”
乐棺是个小婴儿,嘴角却露出轻蔑的笑,见之便知道是他,可他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咿咿呀呀的还会流口水。
颜彻无奈的扶额,问道:“我该不会要把你养到能说话为止吧?”
乐棺愤怒的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他很生气,他只想回来找他,却没想过回回到婴儿时期,度过了最难熬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