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一定要我回答么?”
“是。”
谢蕴干脆利落,毫不犹疑。
“好罢。”
如花瓣般鲜润的朱唇抿出一条缝,又微微翕张开来。片刻之后,纤柔的女声响起,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无奈。
“那我的回答,亦是‘是’。”
阿妩黑莹莹的眸子闪动着清光,直直看向谢蕴:“世子,这个答案你还满意么?”
回答她的,是谢蕴覆上来的温热双唇……和从他口中缓缓过渡来的甘冽酒液。
甘冽又微辛的酒味,渐渐泛开于唇齿之间。阿妩一瞬如受惊的小鹿瞪大了双眼,眼底写满了无措。
这这这——
她下意识要抗拒,却发现醉后的谢蕴,格外不讲理。
不仅渡来香醇的酒液,甚至贪婪地撷取着她口中的甘美。接连不断的攻势如窗外的骤雨一般,使人措手不及。
不仅如此,一个力道先在她的肩头摩挲,片刻后又向下滑落,用虎口一下下地勾勒起如杨柳般窈窕的腰线。
分明隔着一层裙裳,阿妩却生出一种错觉来。她的肌肤仿佛没有遮挡,正在被谢蕴含着薄茧的掌心摩挲。
所到之处,皆生出了寸寸暗火,灼人神智。
“嗯……”
酒意弥漫之间,阿妩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酥麻的痒意从窜背脊泛至全身。
小巧的鼻尖滑下一滴汗珠,纤浓的眼睫微微湿润。
她双瞳漾着水光,迷迷糊糊地哀求道:“世子,求你别……”
别继续下去了了。
两人曾经历过一遭那种事,她心中亦有一道模糊的准绳。
他们如今已经滑落到了悬崖边缘,只肖再多往前踏错一步,就会步入深渊。
阿妩并不欲踏错这一步。
至少不是在此地,在她还没想清楚的时候。
谢蕴好似听见了一般,竟然当真松开了她。口舌分离之际,拉开一道暧昧的银线。
阿妩悄悄松了口气,掏出手帕拭了拭额发。谁能想到只一个吻,就能让她额前和鼻尖都渗出汗意?
却见谢蕴又乍然低头,覆在了她的耳边:“阿妩,你心底有我,这是你亲口承认的。”
不知为何,他仿佛对此事格外执着。
“嗯,是我亲口承认的。”
闻言,谢蕴才彻底安静下来,再无其他举动。
阿妩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既是好笑又是无奈。
唯有此刻她才能确认,谢蕴当真喝醉了。寻常的他,有什么话多是藏在心底的,断不会如此反复说一句话。
倒像个小孩子似的。
不知为何,对于眼前这个醉了酒的谢蕴,她既觉得新奇,又生出几分爱怜。
纤白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脊背,柔声道:“那世子你可要多记挂我一些,早日从西北平安归来。”
虽然说西北暂且没有战事,但近年来北戎的异动频发,刀剑无眼,谁又能说得准呢?
她一定会认真为他祈求的。
“嗯。”
谢蕴应了一声,再没有说旁的话。唯有温热的鼻息落在耳垂上,若有若无的酒香缭绕,缱绻动人。
不知何时,窗外的骤雨停了下来。
暖阁之中再度恢复了沉寂。唯有蝉鸣切切之声,使这个清夜有了些许的生机。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相拥了许久。
兀地,阿妩想起了一件事来:“对了,世子你什么时候出发啊?我看看能不能为你送行。”
谢蕴顿了一顿:“恐怕,不行。”
“啊?”
阿妩有些可惜,她还以为谢蕴会答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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