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好,就借两百块钱给我们回去看病吧。”
宁棠道,“借钱可以,两百块钱均下来,我跟罗嫂子一人借一百就成,我爱人是团长,罗嫂子爱人是政委,两人工资都不低,手头上还是有些积蓄的,但是——”
听到宁棠同意借钱,又说沈烈和赵政委工资不低,钟向红眼里划过一丝贪婪,听到宁棠说了一句但是,她的心高高挂起,忍不住问道,“但是什么?”
宁棠笑道,“但是,钱我们可以借,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还呢?”
钟向红一愣,显然在她的心里,没想过要还的事。
见她愣住了,宁棠道,“你该不会不打算还了吧?”
钟向红讪笑两声,“怎么可能呢……我们家齐伟有出息,他是营长,一个月工资也不少赚,慢慢还就行了。”
罗嫂子皱眉道,“就光齐营长一个人还吗?你们家五个儿子呢,老爹生病了,就只让大儿子家出钱?”
钟向红想也不想便道,“那当然了。”
她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往曾心兰那边看。
曾心兰不敢置信道,“妈,你真打算只让我们家还?我记得二叔上个月考上了市里纺织厂的工人,一个月有十几块钱,三叔会做木匠活,一年到头也有不少收入,多的没有,七八块肯定是赚得到的,还有四叔五叔,明年就初中毕业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妈,你真的打算只让我们家掏这笔两百块的医药费?”
钟向红小声道,“虽然他们能挣钱,但都没老大挣得多嘛,谁挣得多,谁就出力多,这不是应该的嘛。”
曾心兰从来没指望钟向红夫妻俩能一碗水端平,但这也偏心得太过了,她的心彻底冷了,“凭什么就只让我们家出这笔钱,二叔三叔四叔五叔他们就不用出?难道爸就只是阿伟的爸,不是他们的爸了?”
她原本以为,钟向红来找她拿钱,只是事发突然,家里一时掏不出这么多的钱,先让他们夫妻两出这一笔,以后再还,给公公治病的钱,还是要大家一起分摊的。
但没想到钟向红完全没这个打算,只想要他们一家子出这个钱。
钟向红讪笑两声,“都是一家人……”她伸手想去拉曾心兰的手,期盼道,“大儿媳妇,你忍心看你公公腿疼得下不了床吗。”
曾心兰终究狠不下这个心,她把手缩回去,看向宁棠和罗嫂子,咬了咬牙,“小宁,嫂子,麻烦你们借我两百块钱,我给你们打欠条。”说罢,就想去拿纸和笔。
宁棠拦住了她,“欠条的事先不急,不就是借钱嘛,咱们住在同一个岛上,我们家沈团长还有赵政委跟你们家齐营长又是同僚,我还怕你跑了啊。”
她给罗嫂子使了个眼色,“嫂子,你先和心兰回家拿钱,我陪心兰她婆婆坐坐。”
罗嫂子一愣,眨眨眼睛,“噢,噢,好,我现在跟心兰回家拿钱。”她拽上曾心兰,“心兰,你跟我走。”
曾心兰失魂落魄地任由罗嫂子拉着她走。
两人走了,钟向红仿佛了了一件大事,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随意起来,“小宁,你怎么不回家拿钱啊?”
宁棠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们家的钱都是我爱人在管,我得等他下班才能拿到钱。”
“这样啊。”钟向红眼里划过一丝鄙夷,在她眼里,管不住男人钱袋子的女人,就是没用。
宁棠看着又年轻漂亮,钟向红心里,已经把她跟花瓶画上了等号。
宁棠给钟向红倒了杯水,“心兰她婆婆,你喝口水,这么远赶过来,挺累的吧。”
钟向红喝了口水,摆摆手,“累什么啊,我们住的地方离海浪岛就两天的路程。”
“那你一定常来岛上看齐营长和心兰吧?”宁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