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腰抱起,绕过废墟带着他迅速离开。
微暗的夜色下,袭渊一路去往越发偏僻隐蔽的方向,直到停在某个废弃已久的房屋前。
房屋损坏得只剩墙壁,顶棚不翼而飞,袭渊抱着阮秋,将他轻手轻脚放在最里面的角落。
阮秋环顾四周,不安道:“哥哥,这是哪里?”
袭渊一言不发,安静注视着阮秋。
他身上的血迹大部分快干了,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脸上也沾了一些。
夜间的风越来越大,袭渊干脆又将阮秋重新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阮秋不明白他的意图,和他说话也不回应。
他隐隐感觉,袭渊好像……像要把他藏起来一样。
可是附近都太空旷,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先前他那些可怕的模样也消失了,却并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仿佛只是从失控的野兽,变成了温顺的野兽。
“哥哥,你受伤了吗?”
阮秋继续和袭渊说话,用自己的袖子一点一点擦去他脸上的血。
机械盒没有出现,阮秋想检查一下袭渊身上哪里有伤。
他伸出手轻轻摸索,袭渊却明显不太愿意,抓住阮秋的手不让他再碰。
阮秋只好道:“哥哥,我们回去吧?”
袭渊依旧不回答,也不松开阮秋,顺势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这简直像是个求抚摸的动作,阮秋呆滞片刻,见他无动于衷,袭渊甚至偏头在他的手心蹭了蹭。
虽然可能不太合时宜,但阮秋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他的心情难以言说,又有些心疼。
阮秋摸了摸袭渊的侧脸,主动往他怀里靠。
渐渐的,阮秋困意涌上来,加上袭渊体温偏高,在他怀里十分温暖。
他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又猛然惊醒。
四周的光线依然较暗,应该还没有天亮。
袭渊还是紧紧抱着阮秋的姿势,阮秋一动,他也缓缓睁开眼。
阮秋喊他:“哥哥?”
这一次,袭渊终于有了回应,低低地“嗯”了声。
他此刻才真正从失控的状态中脱离,只是头痛依然在。
袭渊眉间紧蹙,压下烦躁与不适,看向怀里的阮秋:“你……”
精神力失控后发生的一切,他大概都记得,唯独是怎么和阮秋来的这里有些模糊不清。
但他知道,阮秋一定会害怕。
“哥哥,”阮秋说话的语气果然小心翼翼,神色间带着些胆怯与担忧,“你……好些了吗?”
袭渊答非所问:“你有没有受伤?”
阮秋摇头:“没有。”
袭渊垂眸看过来,拉开阮秋右手衣袖,白皙的手背上赫然有一道被划伤的红痕。
阮秋赶紧道:“我没事,已经不疼了。”
在爆炸来临时,他一直都被袭渊保护地很好。
之后袭渊找到他,将他带到这里,也不曾伤害他。
阮秋用袖子重新遮住手背,问道:“哥哥,我们回去吧?”
袭渊抱紧阮秋,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侧,从太阳穴传来的痛感逐渐得到缓解。
他应道:“好。”
—
见到袭渊与阮秋一同回来,齐礼又惊又喜,心情十分复杂。
他既不想被袭渊牵连,又不希望他真的出事,毕竟袭渊还欠着他一大笔钱,不知什么时候能还上。
所以危险来临的时候,他第一个跑了,现在袭渊回来,也赶紧迎他进屋。
至于袭渊的失控,齐礼没有亲眼目睹,既然阮秋都平安无事地跟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