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来侯府玩,与郎君的关系甚好,也很得夫人喜欢。”
苏暮轻轻“噢”了一声,腼腆道:“那般身家贵重的小娘子,奴婢万不敢并论。”
湘梅对薛华兰很有兴致,好奇八卦起此人。
许诸一直在顾清玄身边伺候,自然知晓些情形,便同她们说起薛华兰在府里的种种。说她在侯府很受器重,生母是跟夫人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平时经常过府来云云。
湘梅“啧啧”道:“如此说来,薛小娘子跟郎君青梅竹马,日后应是能结亲的。”
许诸摆手,“郎君前两年跟寿王府的长宁郡主定了亲,她就别想了。”
苏暮心生好奇,忍不住八卦问:“眼下郎君已经二十出头,理应成了婚才是。”
许诸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休要再提此事。”又严肃道,“若被郑娘子知晓,会撕烂我们的嘴。”
苏暮愣住。
湘梅露出害怕的表情,“不提这茬了,再也不提了。”
稍后待许诸用完饭,又小坐了会儿,才去水榭那边当差。
现在苏暮等人派不上用场,便可以回倒座房偷懒。
上午忙碌了半天,站得腿软,她坐到床沿揉捏小腿,心中盘算着许诸说过的那些话。她心里头还是有些好奇顾清玄既然早就定了亲,为何迟迟未娶。
像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婚姻讲究门当户对,通常都是强强联手。
寿王府的郡主,那可是亲王的女儿。
这般身家的贵女,匹配侯府绰绰有余。
按说顾清玄都二十出头了,若是一般的男人几乎早就婚育,他却还耗着。且此次又被派遣来常州办差,听许诸的语气只怕要耽搁些时日,府里的长辈们就不着急?
苏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再一回想许诸讳莫如深的表情,更是猜疑。
眼下弄清楚顾清玄在京中的大致情况后,她决定好好利用自己的脸在他跟前求存在感,许诸说她掩嘴低眉的样子像华兰,那下次她便要抓其精髓。
二人青梅竹马,多半是有情分的。
反正她不是一个道德感高尚的人,身处这样的封建时代,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还谈什么道德情操?
就算顾清玄是妻妾成群的糟老头子,哪怕他八十岁了她都会想尽办法爬床,只想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良家子,过不用被使唤的生活。
这是她仅存的一点儿期望。
也不会去幻想什么男女平等了,更不会对这个落后时代的一夫一妻多妾制抱任何期许,只想远离这四方天地和那个如吸血水蛭的便宜爹,做个平常小民。
想到前身所处的世道,苏暮心中无奈,虽然一出生就被送走领养,跟流动人口似的没有一家长久,过得颠沛流离,好歹还是个人样儿。
她现在就是一头牲口,每月辛苦挣来的月例会被逼着上交,若不然就挨打。
一辈子都无法离开常州顾宅,因为身契握在东家手里,想要离开常州就需要路引,而路引则是要拿身契去办理的。
她不敢偷偷逃跑,也没有胆量,因为逃奴会被打死;她也没有权力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任由主家婚配,因为这是制度规矩。
这狗日的吃人世道!
苏暮觉得自己没疯就已然不错了,因为她窥见了曙光——爬主子的床。
谁都不能阻止她爬床,唯有爬床才有机会提高筹码,继而获得离开常州的机会。只要离开了那个嗜酒如命的便宜爹,她再努把力,想办法搞到身契,总有法子脱身。
苏暮恨恨地揉捏酸胀的小腿,仿佛顾清玄是个香饽饽,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啃他两嘴。
下午晚些时候沈正坤才离去了,今日满载而归,不仅得了一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