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矩把鱼符放好。
顾清玄穿上家居便服,鬼使神差地摸了摸颈脖上落下来的印记,控诉道:“你昨晚嘬我那一下子委实下得重,领子都遮不住。”
苏暮作死地伸长脖子,很有职业道德道:“你来嘬,奴婢不怕痛。”
顾清玄被她的举动气笑了。
苏暮笃定他不会在她身上落下太显眼的痕迹,免得遭人诟病。
哪晓得那家伙也有玩心,她把脖子伸过来,他居然淘气地舔了一下。
苏暮怕痒“哎哟”一声,忙缩回脖子。
顾清玄捉住她的手道:“你既然不怕痛,那昨晚跑什么?”
苏暮嘴硬道:“没有。”
顾清玄轻哼一声,“还说没有,今儿早上我看床沿,都被你掐出印来了。”
苏暮顿觉颜面尽失,无耻反击道:“郎君身上莫不是有隐疾?”
顾清玄:“???”
苏暮一本正经道:“昨晚奴婢给郎君擦洗身子,郎君很是别扭,连灯都不愿点,莫不是有难言之隐怕被奴婢发现了?”
此话一出,顾清玄的耳根子忽地红了,忸怩道:“不知廉耻。”
苏暮不怕死拉他的衣袖,“莫不是真有难言之隐?”
顾清玄更是羞窘得无地自容,绯色从颈脖蔓延到脸上,指了指她道:“不成体统。”
见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苏暮才觉得扳回一局,心里头彻底舒坦了。
这不,她才得了顾清玄的抬举,苏父就涎着脸找上门儿。
苏暮对他异常厌恶。
本来以为那家伙要向她讨钱银,哪曾想他暗搓搓对她说寻到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这令苏暮惊疑,板着脸道:“父亲成日里酗酒,哪来什么发财的机会?”
苏父露出狡黠的表情,得意道:“如今你被小侯爷收进房伺候,底下的人自然想来巴结你。”
苏暮半信半疑,“我不过是个奴婢,无权无势的,谁来巴结我?”
苏父神秘一笑,圆滑世故道:“这你就不懂了。”停顿片刻,小声道,“乖女儿给我一个面子,明日上午赏个脸去一趟东华街蔡三娘的铺子,有财神找你。”
见他神神秘秘的,苏暮心中更是狐疑,“何人寻我?”
苏父卖关子道:“去了你就知道。”又叮嘱道,“莫要找错了地方,东华街蔡三娘的铺子。”
又再三叮嘱了几句,苏父才走了。
回到府里后,苏暮心中满腹疑云。
她素来讨厌苏父。
那酒鬼毫无人性,因为原身就是被他喝醉酒毒打了一顿高热烧没的。心知他是个祸害累赘,断然不能被他拖了后腿,苏暮决定亲自去一探究竟。
次日她同郑氏找借口出了一趟府,前往苏父说的蔡三娘铺子。
苏父口中的财神早就眼巴巴在铺子里候着了,苏暮谨慎地走进蔡三娘的绒花铺子,由她领着前往后院。
见到院里的女郎,苏暮不由得愣了愣。
那女郎生得丰腴,穿了一袭锦衣华服,头上簪着数枚花钗,金灿灿的,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
她正是裘家的独女裘燕娘,上回顾清玄等人前往望月山赏杜鹃花,当时在山上裘氏见他生得俊雅风流,扔花枝调戏。
苏暮曾见过,故而觉得似曾相识,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裘氏见到她犹如见到了救星,忙热情道:“苏小娘子,我可算把你盼来了!”
她这般急切殷勤,反把苏暮给吓着了,警惕地后退两步,皱眉道:“这位娘子是?”
裘氏当即做自我介绍。
苏暮后知后觉了许久,才道:“我好像见过你,是在望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