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却毫无力道。
他安静地躺在黑暗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感知越来越清晰。
渐渐的,他能听清楚外头确实有雨声。
也不知在黑暗里呆了多久,他再次试着挣扎,发现手上有了力道,且有了温度。
那种温暖令他欣喜若狂,他隐隐意识到,那股温暖或许就是从苏暮身上传来的。
这种猜想成为他的动力,他犹如被孵化的小鸡仔,努力挣扎着去啄开困住他的蛋壳。
随着感官越来越清晰,心跳越来越强力,他已经能清晰听到外头的雨声,嗅到鼻息间的馨香,摸到手中的温香软玉。
他可以万分确定,他好像回来了。
顾清玄猛地睁开了眼睛,所有感官钻入眼耳口鼻。
昏暗的室内泛着女人的馨香气息,怀里的娇软身躯是所有热量的来源,被窝暖暖的,可是他却出了一身冷汗。
他既惊喜又害怕地摸了摸身边熟睡的人,是苏暮无疑。
悬挂在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顾清玄平息内心的小激动,扭头看窗外,还在下雨。
梦魇,一切都是梦魇。
他稍稍放下心来,似想起了什么,又鬼使神差地下床点亮烛火,端来烛台照亮苏暮熟睡的脸庞,是他熟悉的女人不假。
顾清玄盯着她看了许久,像魔怔似的,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
苏暮迷迷糊糊地呓语了一声,顾清玄神经兮兮地附到她耳边,悄声喊她:“阿若。”
苏暮被他弄醒了,刺目的烛光令她很不适应,睡眼惺忪揉眼,一脸懵。
面前的男人披头散发,跟野鬼似的通身都透着鬼气,他认真地看着她,发出奇怪的疑问:“阿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苏暮:“???”
顾清玄伸手轻轻摩挲她光洁的下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苏暮听得稀里糊涂,“你半夜三更的发什么毛病?”
顾清玄盯着她的眼睛,“你变了。”
苏暮:“……”
这男人有病。
她没好气翻身背对着他继续睡,顾清玄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是有点奇怪,吹灭烛火重新回到被窝,却怎么都睡不着,害怕又像先前那样被魇住了。
温热的气息落到她的耳朵上,有些痒,苏暮试图推开,却被他捞进怀里。他热情得有些反常,吻住她的唇,手也不安分起来。
苏暮被他折腾了一晚。
这男人比往日任何时候都疯,她有些吃不消。
第二天苏暮腰酸背痛,顾清玄的反应也很奇怪,一直在打量屋里的陈设,眼神很陌生,像许久没见到过似的。
苏暮后知后觉问:“你怎么了,我怎么瞧着怪怪的?”
顾清玄扭头看她,说道:“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你们全都把我扔掉了。”
苏暮失笑。
顾清玄一本正经道:“特别是你,冷酷无情,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叫我浑身胆寒。”
苏暮再次失笑,好奇道:“我怎么冷酷无情了?”
顾清玄憋着不快,“你斥责我爬你的床,把我拖下去打死了。”
苏暮:“……”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不,顾清玄看着她,严肃问:“阿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苏暮笑道:“不过就是一场噩梦,你还当起真来了。”
顾清玄板脸道:“我就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苏暮:“喜欢,不喜欢你这老爷们还能喜欢谁去?”
顾清玄这才被哄得高兴了些。
待他沐浴更衣穿襕袍时,闹起了别扭,不让郑氏服侍,搞得郑氏一脸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