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相互介绍,但一句话也够彼此明白谁是谁。
余清音客气说:“谢谢学姐。”
她知道这位学姐,还是因为她是本校唯一一位打算报考影视类学校的学生。
这一年,娱乐圈离多数人而言还是太遥远,于家长们来讲也不是最佳选择。
何冬玲的文化成绩给予着师长们的寄托,可惜她本人的想法坚定。
她也有走这条路的资本,哪怕现在不施粉黛,忙得满头大汗,几缕头发贴在额前,校服外套的袖子随便地挽着,看上去仍旧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个。
说话声音也好听,像是江南女子的温婉。
何冬玲道:“没事,咱俩谁跟谁。”
哦,语气比较偏东北。
这位美人的性格和看上去也不太像,十分的风风火火。
她不拘小节地咬着梳子的把手,翻找随身的小包,把要用的几条皮筋放桌上,愣是从齿缝里挤出句:“有点疼,忍着。”
话音刚落,余清音就觉得自己的头皮被人狠狠扯了一下。
她倒吸口凉气,咬着后槽牙不说话。
陈艳玲看她的五官都扭曲,想着聊聊天转移注意力:“对了,你哥找你。”
余清音一直没顾上看手机,这会掏出来看才发现下午余景洪给自己发好几条信息。
她没有一一回复,捡着最要紧的那几句答,一边说:“他去咱班了?”
陈艳玲:“没有,他跟若男讲,若男又跟我讲的。”
好复杂的消息传递,不过余清音没追问。
她只是好奇:“若男晚上不来看吗?”
一中每年的元旦晚会都是在市大礼堂举办,场地能同时容纳两千多名观众,灯光会尽善尽美,连节目的编排都不容小觑。
即使是在繁忙的高三,学生们都很愿意抽出时间来看,陈若男要是不来的话,岂不是太可惜。
陈艳玲放学的时候问过一句,这会说:“她有点事,要开场才来。”
余清音是第六个上台,时间上非常的富余。
她道:“那肯定来得及。”
两个女生说着话,也没忘记做头发的冬玲学姐。
余清音虽然尽力想忽视掉头上那种被拉扯的感觉,无奈人的意志力是很难抵抗的,因此她说两句就会露出狰狞的表情来。
余景洪到的时候就看她这幅模样,很是嫌弃:“你抽羊癫疯呢?”
余清音脑袋不方便,四肢还能随心所欲地动。
她脚一抬踢过去:“嘴没用可以捐给别人。”
余景洪熟练地躲开,扭着身子:“老徐,你说呢?”
徐凯岩还是第一次看到余清音化妆的样子,愣了两秒诚恳说:“很好看。”
听听什么才叫人话,余清音一挑眉:“凯岩,干脆以后我管你叫哥好了。”
徐凯岩又是一愣:“会乱辈分。”
他可是私下里一直管余清音叫老师。
余清音心想他大概率将来会是一块读到博士的木头,一言难尽道:“这是重点吗?”
对啊,是重点吗?
余景洪搭着同桌的肩:“其实再乱一点,你管我叫爹也行。”
徐凯岩斜眼看他:“爸爸不跟你计较。”
男人在这种事上总是莫名其妙的胜负欲,余清音完全无法理解。
她自顾自摸着新发型,再次向学姐表示感谢。
何冬玲今天要给太多人帮忙,实在没功夫寒暄,很快只看得到背影。
陈艳玲不晓得跑去社交,余景洪他们要去给同班同学加油,眨眼间就剩下余清音自己。
她到洗手间把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