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不,很好。”韩霁山回神,忍不住抬手在对方眼尾碰触一下。
林筝笑:“痒。”
韩霁山吻了吻他眼皮,接着给郑叔打了电话。
上了车,林筝才觉得自己那会儿有点儿冲动了,可一想这种寿宴其实和婚宴、周岁宴那种大规模宴席没太大区别,又稍稍安了心,他以韩霁山朋友身份过去,能说得过去。
韩霁山准备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礼物,下车时阻止要去商场买礼品的林筝,带他直接走进办寿宴的酒店。
客人几乎都来全了,大厅里很热闹,韩霁山没和那些涌过来套近乎的老板们多说,先领着人去了里面老人家休息的房间。
室内仅仅三人,略有些面熟的老人家、林筝只在商业新闻上看过的韩延书,还有一位照顾老人的保姆阿姨。
韩延书在看到韩霁山那一刻,已经非常震惊,发现他身边的青年后,嘴巴一张,却说不出话来的复杂神色。
相比之下,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倒是平静得多,笑着对韩霁山招手:“过来我看看……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今年又要晚上来呢!你身边那位……”
“他就是林筝,”韩霁山把礼物交给阿姨,带着林筝上前,“这是我爷爷。”
林筝毫不在乎地忽视某位中年男人的目光,笑道:“爷爷好,我是韩大哥的朋友,祝你生日快乐,健康无病,天天好心情。”
老爷子眼睛眯了起来:“朋友啊……快五年了,还是原来的样子。谢谢你。”
林筝眼睛微瞪:“您……您还记得我啊?”
“我只是年纪大了,脑子可好得很,你不就是当年在隔壁爱喊人踢球的小孩吗?”
“哈哈……那时候也不是小孩,”林筝解释,“那时候都十七了。”
“是吗?我以为你那时候至少有十八九了呢!”老爷子笑得更欢,“我还记得我孙子说你那时候在上大学,原来十七岁就上大学了?”
“……”
是当年船上的谎言……
林筝没想到那时候韩霁山会跟老先生说起自己。
老爷子继续和林筝笑呵呵地聊天,韩延书去沙发上坐下,脸上阴晴不定,正酝酿着说什么,老爷子瞥到,忽地横他一眼:“你要是没事干就出去,今天我生日,可别甩脸色给我看。”
“这说的什么话?”韩延书连忙起身,“就是最近公司事情多,我一想到就发愁……”说话间,剜韩霁山一眼,“算了,今天不说这些,等会儿您小孙子也来了。爸爸今天八十大寿,一切以您为主,我先去外面招待客人,不烦您。”
人走后,林筝被老爷子摁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韩霁山哪儿也没去,站在他身后。
“一直杵这儿干嘛?你爷爷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又不是老虎,做你的事去,我和小朋友聊聊天。”
林筝被“小朋友”三个字说得头皮一麻,欲要开口,就听韩霁山淡淡道:“我没事做。”
“……”老爷子一怔,随即努力憋笑,没憋住,仰头哈哈大笑,“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都想把你现在这样子录下来!都成什么样子了!”
韩霁山不置可否。
林筝听着老爷子魔性的笑声,忍不住也翘起嘴角,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不是我要迟到,是路上太堵,爷爷生日快——”
“乐”字还没出来,整个房间都寂静起来。
虽然和韩洺同在一个大学,可自从分手,尤其年前在橙骏县那一脚后,林筝几乎就和韩洺没有正面相遇过,毕竟在不同学院,只要不想见一个人,其实不难。
看到韩洺那张脸,林筝的内心毫无波动,那些最开始积攒的恨意与厌恶变成了沉淀在水底的泥,不搅则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