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连忙起身带他走进诊室。
手机在桌子角落里,那里一堆文件,不注意还真看不到。
男人拿起手机,下颌线紧绷:“打扰了。”
林筝摇头,累了一上午,打了个哈欠笑笑,伸手无聊地拨弄窗边绿植。
之后几天,林筝照常上班,按时查询住院“病人们”的体征状况,以及诊治新的“病人们”,由于遇到几个急诊的小狗,一周都在加班。
老天保佑,三天后,病情最重的小狗也康复出院了。
林筝开始休息。
第一天全程宅家赖床,第二天便像是充满了电,活力十足出门,约上本地的朋友去踢球。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天林筝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球场是室外的,附近时不时有人路过,他每次扭头往外看时,也只是个别路人和感兴趣驻足观看的小孩和家长,目光并非只在他身上。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自恋了。
明明也没人专门看他。
秋风拂过。
不远处的车内,男人目不转睛盯着球场上喝水的林筝。
黑沉沉的目光穿过车窗,蛇一样黏在他上。
……
次日,韩霁山牵着萌萌走进郁金香宠物医院。
前台护士记得他,有些惊讶:“萌萌又生病了?”
韩霁山摇头:“带他来复查。”
不远处带狗狗看病的夫妻闻声探头,看到活蹦乱跳的金毛后,眉头跳了跳。
护士微笑地给他办理了手续:“请去5号诊室。”
韩霁山瞥了眼诊室的位置,蹙眉:“不是林医生?”
“林医生这一周都不在哦。”
“为什么?”语气不太开心。
“听说是男朋友的奶奶去世了。”
男人猛地看向她。
护士被他的眼神吓到:“……怎么了?”
韩霁山不说话,脑子早已陷入一片由嫉恨造成的混乱,僵在原地半晌,才牵着金毛去了诊室。
护士困惑地看着他的背影:“怎么一下子就失了魂一样……”
给金毛检查完,韩霁山一刻不停地把狗送回外公家。
老人家正在院子晒太阳,看他牵着狗回来,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好不容易见你对狗有点儿兴趣,都不多遛遛人家。”
萌萌哼唧一声,冲到老人身边去。
韩霁山冷着脸走到屋内打电话。
老人家回屋时,正好听到他说“都查清楚”。
“查什么啊?”
韩霁山挂了电话,回头问:“外公,你是不是认识林筝?”
“你说林医生啊?这两年我都是找他给萌萌看病,人特别好,听说今年好像还谈恋爱了,我还想着他以后结婚我要包个大红包呢……怎么了?你瞪我干嘛?”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深吸一口气后,气得都笑了。
“红包……你还是别想了。”
“什么意思?霁山,你今天不对劲啊!”
“……我先走了,过段时间再来帮你遛狗。”
“怪里怪气!活该你三十一了还单身!”
“……”
三天后,韩霁山终于在雩城的橙骏县找到了林筝。
青年应该是刚刚参加完葬礼,穿着一身黑色正装,似乎哭过,眼睛有些肿,呆呆地站在路口。
两分钟后,突然有人跑过来,是个比林筝稍高一些的男子,红着眼睛说着什么。
车里,韩霁山握紧方向盘。
查出的资料上,那便是林筝的男朋友苏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