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千手是包容的一族,而且父亲也不在了,身为如今的家主,这点事他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只要弟弟喜欢就行。
千手扉间:……?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就看见柱间笑得一脸……满足与荡漾,周围似乎都能开出一朵朵粉色小花,扉间顿时心里一阵恶寒。
“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恶心。”
柱间还是保持着一样的笑容点了点头:“嗯嗯。”
扉间只觉得太阳穴处的血管在突突地跳,头疼道:“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么,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些事情。”
“哎呀,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
为了及时止损,也为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不被烦死,扉间干脆破罐子破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指着后边一个柜子说:“那个。”
柱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上面静静地放置着一个奇怪的纸包。
他好奇地走过去,拎起绳子歪头打量:“这是什么?你今天从外面带回来的?”
等了半晌,没有任何回应。
回头一看,弟弟又在埋头写东西了,根本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也不知道刚才问的他有没有听到。
不,肯定是听到了,扉间怎么可能听不见呢?他就是不想理他!
柱间撇撇嘴,不满地耷拉着眼皮,可是他还不敢真的惹扉间生气。他摆弄着手里的纸包,反过来一面时却发现绳子交叉处的里面还夹着一张单独的纸。
他的表情瞬间转化为好奇,将那张纸抽出来展开。
越往下看,柱间脸上的笑意越慢慢消失不见。
等把纸上写的药房彻底看完,本身熟悉草药的他已经把症状猜了个七七八八,一个滑跪蹿到弟弟身边,超级大声地说:“扉间!”
千手扉间身子向右歪了一下,这一声震得他耳膜都疼,面色不耐地抬头一看,大哥正满脸愧疚、双眼含泪,异常激动。
“扉间,原来你的压力一直都有这么大的吗!?”柱间又内疚又自责,身为哥哥明明说好了要保护弟弟,可是他现在失眠还总心神不宁,作为哥哥的他居然一点都没能察觉!
扉间眼角抽抽,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嗯……算是吧。”
这种时候让大哥知道他自己的职责也好,身为族长,光会打仗怎么行,应该处理的族务也要好好地负起责任。
柱间一把抓住弟弟的双手,热泪盈眶:“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一定要告诉我啊!”
这可是他唯一的弟弟了,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又怕扉间会想起伤心的事情,他只好把这最后一句话憋在心里。
扉间顺势抓起桌面上那摞文件,冷漠地放进大哥手里:“那你把这些看了吧。”
柱间像是被按下暂停键,表情一片空白,眼泪也憋回去了:“……诶?”
扉间淡定地站起来:“那么,辛苦了。”
说完就往外面走去。
柱间捧着一大打文件,狼狈转身可怜兮兮地看着弟弟的背影:“诶诶诶?扉间,那你现在要做什么去?”
“洗澡。”白发男人简洁利落地说,话音落下之后,狠狠带上了身后的拉门。
独留柱间一个人在房间里,呆呆的还没能顺利接受这样的结局。
半晌后,柱间缓缓低头,惊恐地看向手里这些文件,他好不容易耍赖才逃掉的族务,现在又重新回来了!
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骗了呢!?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扉间你快回来啊,对不起他再也不多管闲事再也不乱说话了呜呜呜!
*
一个秘密房间中,村田正在和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