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传进来,晏秋听不真切。
但是他知道,是帝星的民众。
身为一只体弱的虫母,晏秋第一次绝对自己太弱了,他居然连一扇焊死的门都推不过开。
“别着急,不关你的事……”身后的男人喘息了一声说,“这辆车材质特殊,一般人打不开的。”
可是后面已经烧起来了。
司机当场毙命,谁知道会不会就爆炸了。
他微微闭了闭眼,低声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男人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拉了晏秋一把,“如果和我死在一起的话,诺雷要被气死吧?”
晏秋瞪他,“你不会死!”
“瞧着眼睛红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厄尔斯那银色的长发散落,“晏晏,既然打不开就过来陪我坐着,不出五分钟,救援就会到的。”
晏秋没有办法,只能在厄尔斯旁边坐下。
“挨着我。”厄尔斯得寸进尺,一把把人搂进怀里,只是那额头的血怎么都无法被忽视掉。
厄尔斯握紧晏秋的手腕,戏笑道,“晏晏,别动,让我抱抱……疼。”
晏秋不敢再挣扎,他担心厄尔斯的伤。
上一秒还在说要报复的男人此刻干涩地唇映在晏秋头上,他喃喃,“晏晏,如果你要回去的话,我一个人也没意思。”
晏秋不知道厄尔斯在胡言乱语什么,他的手指轻轻地擦着厄尔斯的血迹,“别动。”
“晏晏。”
男人灼热的亲吻堵在了晏秋的唇上,带着血气的亲吻在在这一方悬浮列车里显得隐秘又盛大。
晏秋睁大眼,呜呜地推了几下厄尔斯,却又顾忌着厄尔斯的伤不敢用力。
他想,厄尔斯疯了吗?明明还伤着。
救援的人果然来得很快。
而厄尔斯也及时地送来晏秋,指腹擦过晏秋红润的唇,然后握紧晏秋的手闭上了眼昏迷了过去。
“晏晏!”
来的人果然是诺雷,他的心跳慌乱无比,一路上都在想晏晏和厄尔斯一起出来的,如果晏晏出事了怎么办?
但是现在看到了本人,看起来似乎没有受伤,他重重的松了口气,把晏秋解救出来——
嗯?
诺雷看向昏迷的厄尔斯,又看着他与晏秋相握的手。
“厄尔斯殿下他……”晏秋低声说,“他为了保护我受伤了。”
诺雷一顿,他没有强硬的分开两人,而是安排人来把厄尔斯安顿好。
他说,“回皇室。”
*
厄尔斯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转头去看床边。
被他紧紧握着手的青年伏在床上,睡得安稳。
他心头一松,小心翼翼地把晏秋抱上床。
他想,幸好自己在昏迷前想到了握着晏秋的手不放松,这样,诺雷是绝不会不择手段地松开他们两个交握的手的。
诺雷只能一个人去找搞事的人。
一想到这里,厄尔斯就觉得神清气爽。
他盯着晏秋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又淡了几分。
他究竟在高兴什么?明明这个人……是他需要防备的对象,是虫母,但是他的一系列行为都让自己感到不到任何在防备晏秋的意思,相反他甚至想把晏秋留下,以这样卑劣的理由。
“晏晏。”
厄尔斯喃喃着,亲吻上晏秋的唇。
窒息感把沉睡中的晏秋惊醒。
他陡然记起来,他在三殿下的房间里,他在皇室。
“晏晏醒了?”厄尔斯的手指触碰上晏秋的脸颊,“我做了个梦。”
晏秋不太想知道厄尔斯做了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