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
隋让当真是没皮没脸的。
等到出去,晏秋才知道凌既白已经走了。
“凌公子离开时脸色不怎么好。”管家迟疑了一下又道,“不知是不是有下人招惹了他。”
“他倒不是那样的人。”晏秋道,“应当是想开回家了,不必在意。”
管家看了一眼晏秋身后的隋让,眼中忧虑无比,却又知道晏秋的事他并不能说些什么,只得作罢。
“既然那小子离开了王爷便好好与臣这野蛮人处处。”隋让飞快得亲了一口晏秋。
晏秋瞪了隋让一眼道,“给本王注意影响。”
“什么影响?”隋让无辜。
“光天化日之下。”晏秋轻哼,“轻浮孟浪。”
“臣确实孟浪了。”隋让搂住晏秋的腰迫使晏秋靠近自己,他目光深邃,“王爷,你当真不记得三年前你与臣的事了?”
*
——乙亥年二月十八,隋将军于未时一刻进入安王府书房,一盏茶之后凌太傅之子自书房离开,隋将军与安王二人在书房独处一个时辰后二人出来。
秦牧则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攥紧,问张有德,“隋让何时离京?”
“回陛下,是明日日中。”张有德连忙回答。
“明日,还有一个晚上……”秦牧则垂下眼帘来,“朕为兄长准备的礼物做好了吗?”
张有德紧张不已,回道,“做好了。”
“那就好。”秦牧则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去召安王入宫。”
“……”张有德心底轻叹一口气,然后道,“奴才这就去。”
空荡荡的大殿内,秦牧则坐在那里,任由心头蚀骨的嫉妒疯狂涌动。
他一个晚上也忍不下去了。
隋让说了晚上来找晏秋,所以张有德来时晏秋正在荷花池喂鱼等着隋让。
“现在入宫?”晏秋看了一眼天色,迟疑了片刻道,“张公公等本王片刻。”
张有德露出笑容来,“王爷与府里交代好。”
晏秋点了点头。
他让管家找人去将军府说一声让隋让不来了。
晏秋见管家要走,又嘱咐了一句,“明日我会去城门送他的。”
管家答应了一声退下了。
晏秋一回头对上张有德略带同情的眼神时愣了一下,“张公公?”
“走吧王爷。”张有德忙低头,“陛下要等急了。”
宫里灯火通明。
帝王面前摆了丰盛的酒菜,一见晏秋来便笑意盈盈道,“兄长快来,陪我喝酒。”
晏秋落座问,“怎么突然想起来喝酒了?”
“国事繁忙。”秦牧则道,“我心中烦闷,只能以酒浇愁。”
他递了酒杯给晏秋,然后举杯,“来兄长,敬一杯。”
晏秋一口饮下,他并没有发现帝王眸色晦暗,那杯酒也没喝。
酒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帝王的手将青年揽住,抱进怀里,他声音温柔,“兄长,我也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