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市警察局内,我妻耀托着腮,老老实实给一个七岁小孩子打电话,试图说服一个七岁小男孩来米花市警察局把自己赎出去。他的举动引来了警察局里不少忙碌警察的驻足,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墨镜的青年警察推门而入,黑卷的发丝上带着夜里凝结的水汽,随着他甩头的动作,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坐在我妻耀对面的警察连忙给墨镜警察递过去纸巾:“松田君,你还在追查那艘货轮啊?”
我妻耀动作微动,他不动神色地透过桌面上的玻璃杯,观察这位松田警官的表情,对方的眼神被墨镜遮挡,唯一露出来的半张脸,也因为他擦拭露水的动作被遮掩,我妻耀只能听到松田警官闷闷的声音:“啊。”
“三天前货轮爆炸了。”松田阵平一屁股坐在了我妻耀的身边,他没在继续说货轮的情况,只是朝着我妻耀与织田作之助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询问:“怎么回事?”
松田阵平一进来就看到了与整个警视厅格格不入的两个人。
毕竟头发长到腰际的男性确实是很少见,尤其对方的发色还是粉色——松田阵平二十多年确实是第一次见到特征如此明显的人。
说不上什么感觉,也许是警察的直觉,轻微的违和感在松田阵平看到这两人的一瞬间,就不动声色的观察起来。
松田阵平皱着眉打量了一番身上带着些许狼藉的两个人,他甚至在粉色长发男人是肩膀上看到了一片树叶。
松田阵平:“?”
我妻耀闻言,对着松田阵平友好的笑了笑,镜片同样遮挡住他眼底的观察,抢在看守他们的警察之前开口回答了松田阵平的问题:“因为一些事情,笨蛋下属把车开进了绿化带。”
我妻耀唉唉叹气:“维修汽车的钱,只能从笨蛋下属的工资里扣下了。”
笨蛋下属织田作之助微微张大了嘴,他认为发生这样的事情,最大的问题并不在自己身上,但我妻耀是他的上司,上司的私生活他不该过多去问,只能不死心的挣扎:“不报销吗?”
我妻耀回给织田作之助一个更灿烂的笑。
织田作之助心如死灰。
松田阵平这才将视线转到了坐在我妻耀身边的男人身上,对方气息收敛得很好,如果不是松田阵平一直不着痕迹的观察,可能在他与我妻耀短暂的对话之中,就将这个男人彻底遗忘。
松田阵平眯了眯眼睛,嘴角向上翘起,也露出一个痞笑来:“既然这样,两位行动肯定非常不方便,作为一个热情好客的米花市警察,两位想要去哪,我开车送你们。”
这个小墨镜简直就把算计写在了墨镜上。
我妻耀扬起头与松田阵平对视,两人的笑容谁都没减下去半分,噼里啪啦的火光在他俩灿烂的笑容下迸射着,织田作之助苦恼的拿着手机计算着给上次修完车之后的余额够不够买回程的车票,完全没打算参与进旁边两人的勾心斗角之中。
在五个孩子开始上学之后,织田作之助的生活
彻底落入柴米油盐酱醋茶,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前杀手,也弄不懂为什么要一边向水池子里注水,一边向水池子外排水的管理员在想些什么。织田作之助昨天晚上还在辅导克己写作业,教克己在答题纸上写下先将另一边的水池口堵上这样的标准答案。
前杀手织田作之助,疲惫的叹了口气。
“不用哦。”我妻耀炫耀似的晃了晃手机:“我有儿子来接我。”
隐隐约约的,电话里传来一个小孩子的怒喊声。
{谁是你儿子啊!!!!!}
松田阵平惊讶的挑眉,看向被我妻耀握在手里,明显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你都有儿子了?”
手机里小孩子的声音更气愤。
{我不是他儿子